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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寐语气微停,“你多了一个也要高考的室友,况且,爱人本来就辛苦,不爱才一身轻。”
“哦,难怪我也觉得苦苦的。”
陶楂咂咂嘴。
林寐捏了下他的脸,发现能捏到的肉比之前少了很多,他心底难得出现从小到大都没出现过的悔意,他思考自己是否揠苗助长了,但在思考出结果之前,他的身体早已经先一步替他做出决定。
他就是后悔了。
可伤害自己,真的无法容忍啊。
“先去洗漱,然后睡觉,已经很晚了。”
林寐清了清嗓子,声音听着微涩。
洗手间里水声响起,林寐把房子里最后一些没收拾完的部分整理完毕。
这房子的上一个租户应该也是高中生,墙壁上还贴着不少各科目的便利贴,譬如“没死就干”
,有些就不太好了,譬如把“我杀了就现在”
。
林寐用小刀将已经粘死在墙壁上的便利贴都刮了下来,换了几张新的写了贴了上去。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心不动,此间自有千钧重”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从流飘荡,任意东西”
房子不大,八十平都不到,两室一厅,客厅和阳台很是占了一些面积,两个卧室面积大小同等,都没带卫生间,整套房子只有一个公卫。
陶楂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吹风机在哪里?”
林寐去找了拿过来,“我给你吹。”
陶楂就乖乖坐好,他头发长得能扎小揪了,发质又细软,吹风机的档位开到最大都很要吹上一会儿,吹完后,林寐捏了捏他的耳朵,“考完再剪?”
陶楂把头昂起来,看着上方的林寐,“周末就去,周末放假。”
林寐看了他一会儿,就着这个姿势朝陶楂吻了下去。
林寐看着性格温和,吻却直接又粗暴,他喜欢掐着少年的下巴,让对方把嘴彻底张开,尽情掠夺索取。
陶楂视野中,光被挡了大半,他手虚抓了把空气,接着被林寐握住。
彼此的气息都异常熟悉,陶楂只在最开始表现出短暂的不自在,适应后,他抬手搂住林寐的脖颈,刚碰上对方的皮肤。
林寐的手往下,他直接将陶楂抱到了自己腿上,面朝着自己。
抵着陶楂汗涔涔的鼻尖,林寐重重地舔了下他的唇,他眼神晦暗,手却沿着陶楂的腰按在了陶楂的大腿上。
陶楂本来被亲得昏昏涨涨还飘飘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他脸色慢慢恢复如常,忙着要从林寐身上下来。
“疼不疼?”
林寐意有所指。
“不……”
陶楂又想不承认,但他猜到林寐是知道了,肯定是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林寐:“看到了你桌子上的裁纸刀,你忘了收了,为什么?”
陶楂紧张得声音都发不出,他对外的形象一直是乖小孩,哪怕林寐算是了解他,但那也不是全部的他,事实上他阴暗又极端,甚至偏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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