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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开局没有碗还倒欠八千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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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冬季，夜色覆盖了整座城，只剩零星灯火。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车来车往间，一位带着鸭舌帽，看不清面容的少女于街道之中穿梭。

她一脚踩在黑色丰田的车顶上，身轻如燕，又一个滑铲从另一辆红色雪佛兰的车轮下滚了过去。

打车站点处，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下来一对情侣。

车门关上的声音沉闷响亮，司机刚把车辆状态调成“空车”

，后视镜里忽然出现少女的身影，吓得他打了个激灵:“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少女抬起鸭舌帽，帽檐下，出现一张清新秀丽的脸。

钟意拿着安全带，见司机正在后视镜里打量她，说道:“啊，我吗？刚才那对客人下来的时候，我正好赶到，就直接上来了，这个东西到底怎么系啊？”

见后座的少女先把安全带扣好，又试图钻进去，一派栩栩如生的样子，司机松了口气:“没事，不用管它，你要去什么地方？”

“东郊公园，麻烦开快一点，我赶时间。”

钟意微微一笑。

车子在公路上高速行驶，路途遥远，车载收音机不知什么缘故，说话声断断续续，最后只剩下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车窗两边的风景逐渐原始，车子驶上一条小路，两边树影重重，叶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车里的气氛有些枯燥，司机主动开口:“这条路可真冷清啊，这才六点钟，居然连个行人都看不到。”

“是啊，一个人都没有。”

钟意低声重复。

一缕头发从车顶垂下，顺着风拂过她的脸颊，钟意薅住这绺头发，用力一扯，一个通身惨白的女人从车顶翻了下来，摔在马路中央。

“这么晚了，你去东郊干什么？”

司机又说道。

与此同时，一只青色的手从车窗后方摸了进来，钟意默默将车窗摇了上去，手指发力，硬生生将那只手夹成两截。

看着那只掉在自己身边的手，钟意往后一靠，说道:“见朋友。”

“朋友？我记得那边没有居民区啊，那个公园不是改造成墓地了吗？难不成你这个点去祭祀？”

车里的空气有点闷，司机打开驾驶座旁边的窗户，完全没注意到车窗外垂着半个脑袋。

脑袋的主人正看着他，钟意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说道:“大叔，能不能再开快一点？”

出租车内外嘈杂声不绝于耳，唯独司机没再说话。

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钟意闭着眼摸车门，摸了半天都没找到。

“你在找什么？”

司机的声音在面前响起，钟意睁开眼，见他半个身子探向后座，蜡黄的脸与她不过咫尺，五官却消失不见，仅剩的嘴巴也在慢慢隐去。

即使钟意早有准备，也还是吓了一跳。

她连忙向后仰，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座套，忍不住说道:“……你平常都不洗脸的吗？”

车窗外，整整齐齐站着许多人，恭迎贵客似的，可惜没有一个真的是人。

十几张光滑的脸齐刷刷对着钟意，它们分明没有眼睛，却仿佛在注视着她。

“都到齐了？”

钟意环视一圈，推开车门。

她刚想下车，以这辆出租车为圆心，忽然展开一个巨大的紫色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