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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殿下,在做什么?”
就在玉霎牵上天光的手时,冷漠且熟悉的声音横插两人之间,让玉霎把手抽了回来。
回首看去,穿着藕粉色直身的月西楼就站在离两人不远处的花柱之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身后的侍从都躲得远远的。
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了多久。
玉霎和天光迅速分开,握在手里的玉石此时变得格外敏感,她只得握着它藏在袖子底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
月西楼缓步走来,在两人面前站定。
他看了看玉霎低下的脑袋,又看了看她面前的火盆,大约知道了玉霎是在烧纸却还是要故意问她。
残存的记忆里还记着玉霎是有给人族修士烧纸钱的习惯,那个被他打死的半魔……叫什么来着,不重要,玉霎还为他掉了眼泪,一定要给他烧纸祭奠。
玉霎和他对视,想起来天光,身子往天光处挪了挪,试图挡住他。
月西楼看她维护天光的动作,冷笑,“一个害了癔症的魔童。”
“不过是一个得了魔尊一滴灵源的下贱玩意儿,还不滚回你该待着的东西去。”
天光立即被他的灵源压制,遂即被水下升起的恶魂拉入水中。
至于玉霎,月西楼好颜色地对她笑笑,似乎并不打算处罚她,只是将她从发怔的状态里带起来:
“你如今给他们烧完纸了么?夜风还是有些凉快的,走吧,回去。”
“……”
玉霎攥紧了拳头,说,“那我回去了。”
她起身,穿上自己的淡色外衫,低着头绕开他就要走,月西楼掸了掸藕粉色的直身,跟了上去。
回到竹苑的路上,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玉霎显然是察觉到了他跟着自己,心下不悦,特地走快了。
玉霎跨步进屋,转身要把门合上,背一只手撑住了。
月西楼微微歪着脸瞧她:
“玉殿下不欢迎我?”
“你来做什么?”
“你那日不是吓坏了么?我来看看你。”
月西楼笑,“哪知道你不好好在屋子里待着,这样也就罢了,还背着我与别人做什么别的腌臜事情?”
“不过是个魔童罢了,你不至于防备他,也不至于那样在意我做了什么,你不是不乐意听到我这卑贱半魔的消息?”
玉霎觉得真是奇怪,“你如今在意这些?”
月西楼凝视她好一会,只是淡淡地说:“我只是不想做了绿头的忘八。
那家伙虽只是个魔童,可到底受了母亲一滴灵源,又化形成那副模样,要是激一激你,你就被骗了。”
“这张脸还不至于激我。”
“是吗?”
月西楼笑,叹气:“那也可以罢。”
“天光是我的侍从。”
玉霎皱眉,“人是殿下把他送到我身边来的,殿下要怎么处置我管不着。
说吧,殿下来找我,什么事?”
自那日好一顿阴阳怪气两人不欢而散后,月西楼就没露过面,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绝不是什么好事,他这会子又记起来要招惹她来了。
“是了,我有话要说,太子妃难道连赏我一杯茶都不肯?”
“……”
玉霎到底还是把他放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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