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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都死了,仍磨不灭世人对她极致的执着,也算活得殊荣。
“滕今月便是转世六身的修罗身,也是当今回王备受宠爱的宸妃。”
苏杳杳意有所指:“你应该知道,转世六身之间,可以相互融合,但你不知道,还可以用一方复活另一方……”
我咽下口唾沫,觉得事情大发了,这几年理不清的种种迹象串联起来,似乎能解释白端当初救我的原因。
用转世六身去复活转世六身?呵。
我的心如坠冰窖,从里到外冒着凉意,更不敢想这几年白端的用意,是不是都跟复活滕今月有关。
还有师父收我入门,就凭我跪了他一个晚上,这么简单?
我笑出眼泪花,苏杳杳大概觉得我受到刺激,真真正正的疯了。
我却知道,再也没有像此刻般清醒的时候。
收起千疮百孔的心,冷淡出声:“你和白端达成什么共识我不管,眼下我想正经的跟你谈笔交易。”
“交易?”
苏杳杳斟酌这两个字。
微微点头,这场荒诞由我亲手了结。
苏杳杳没想到我会很快的平息愤怒,在她的预料里,我应该被白端伤的体无完肤,我继续蛊惑道:“我跟你并无矛盾,你没伤过我,我没伤过你,无非你爱慕苏涔,苏涔不愿意对付我,而我又不肯轻易妥协,只要你今晚放了我,我让任何人都找不到,滕摇全当死在东皇塔上了,而我既能做回步遥,你也能重拾苏涔的欢心,想想是不是一举两得?”
“谁一举,谁两得……”
苏杳杳呵出冷气,似在嘲讽我的天真。
我托腮望向她,满脸写着“就是这么简单,就看你答不答应”
。
干嘛把事情复杂化,平铺直叙的交易,最能动人心。
远方战火燎原,东皇塔下多是乞求庇佑的百姓,天幕兀的响起一声惊雷,紧接着滂沱大雨将窗户吹开,苏杳杳被这阵冷风吹得勉强同意:“好吧。”
到了晚上,东皇塔宴请四方,苏涔喝了很多酒回来,从后面抱住我的腰身,冰冷略带胡渣的下巴贴上来,一遍遍摩挲着我的脸庞,嘟哝着他该拿我怎么办……
我沉默的翻着书,房间只剩纸张划过的恬静,苏涔自顾自的发酒疯。
“今天看到贾家千金穿了件淡青色的旗袍,看样子是瞧见小爷去接你的那天你身上穿的,可惜东施效颦的姑娘一点都不美丽,她费尽心思想嫁过来做妻,小爷偏要她做梦都别想……”
拿起我的手,在手掌心比划,笑着眯起了眼,露出小红肉。
“遥遥……你的手还这么软,这么小,很难想象你是如何握起千钧的剑,甚至上阵杀敌的……你不害怕吗?”
他这一问,问到我心坎里去了,我扯破装作漫不经心的翻书样子,嘴角淡出悲凉的笑:“怕啊,可没人问过我,他们只说身为凶阵将星,天命如此。”
“遥遥……”
“嗯?”
“遥遥……”
“说呀。”
“我就喊喊你。”
他伏在我后背,嗓音氤氲。
“我知道他们都在逼你,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不用为难了。”
我掂量着问,而他将我抱得更紧,似乎不敢回答。
他素来有话直说,从不避讳,能让他不敢开口,可见情形真的严峻到我非死不可、他亦无可奈何的地步。
“你变了呀。”
想说他变得会顾忌,撇下年少轻狂,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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