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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3页）

&ldo;哦，那个。

&rdo;早羽风花靠在桥边，漫不经心地说，&ldo;因为我妈妈是聋哑人，所以我会手语。

&rdo;

&ldo;是你爸爸教你的吧？手语很难学的，我当初学起来很困难……&rdo;石田将也努力想要搭话。

&ldo;不是，我爸早就死了。

&rdo;早羽风花嘴角带着微笑，然而声音中带着一点哽咽，&ldo;手语是我自学的。

那时候有点事情想和我妈说，后来我终于学会手语了，我妈也死了。

&rdo;

&ldo;……抱歉。

&rdo;石田将也观察着女孩脸上的表情，轻声道歉。

&ldo;没什么，我早就习惯了。

&rdo;早羽风花耸了耸肩，&ldo;说说你吧，你和硝子是怎么认识的？&rdo;

&ldo;……&rdo;石田将也抿着嘴唇，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一样开口，&ldo;小学六年级的时候，西宫转来了我的班级。

那时候的我，还什么都不懂，把我的快乐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

后来我也经历了校园欺凌，我才明白了她的痛苦。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rdo;

&ldo;又是一个老好人啊……&rdo;风花弯下腰，靠在栏杆上，随手把面包扔进河水里，&ldo;既然你把我当做朋友那我就告诉你吧。

真柴你认识吧？&rdo;

&ldo;真柴智？&rdo;石田将也想到了那个在全班都排斥他的时候第一个向他伸出了橄榄枝的俊秀少年，班级里少有的几个能让他记住脸的人之一。

&ldo;嗯。

他对你很好吧。

&rdo;风花下巴靠在胳膊上，声音闷闷的，&ldo;知道为什么谁都不理你的时候只有他愿意陪你玩吗？因为他以前就是被欺负的那个人啊。

&rdo;

&ldo;他？&rdo;石田将也有点意外，&ldo;可是真柴君明明那么优秀……&rdo;

&ldo;我也在想我那时候到底是在想些什么……&rdo;风花垂着眼帘看着水面泛起的涟漪，轻声说，&ldo;那么多人，偏偏就只看他一个人不顺眼。

&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就像你曾经对硝子做的事情那样……&rdo;风花闷声说，&ldo;我对真柴做过的事情只会更糟糕。

&rdo;

&ldo;……&rdo;石田将也突然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ldo;我宁可他打我骂我也好。

&rdo;风花放在栏杆上的手指收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漂亮的黑色瞳孔里泛起晶莹的光芒，&ldo;像那些女生一样骂我是个bitch……但是他没有。

&rdo;

&ldo;就算我这样……他还是在维护我。

&rdo;风花说完这句话，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