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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第2页）

杜娟和蔷薇率先响应，就连平日里没个正形的琥珀和为老不尊的闻芷也跟着点了点头。

……

铁客最终还是选择留在了魔宗，老宗主见他答应的勉强，心道月牙几人需得尽快消失，免得夜长梦多，再出变故。

于是魔宗之人一方面对铁客关怀备至，另一方面却对其他几人不假辞色，第二天便被客气地‘请’出了魔宗。

好在众人分别之际，从面壁室溜出来的铁客对月牙说到等自己功法小成时便会带着长青再次下山来与大家相聚。

众人虽觉不舍，但毕竟为铁客感到高兴，月牙心中更是隐隐觉得铁客的武功似乎与魔宗功法有相辅相成之效。

他虽然不曾知晓铁客一身武功的渊源，但他本身武功既已不弱，倘若能够再融合魔宗功法，只怕归来之时必然会是登峰造极之境界了。

下山之后，琥珀仍旧为老宗主欺骗性质的行为而耿耿于怀，倒是一路忍了好久的蔷薇总算憋不住了向月牙问道，“你到底对魔宗老头说了什么才让对方同意传授我们功法的？”

月牙见琥珀难得的失落，估摸着他相比于对老宗主的愤恨，更多的恐怕是对于突然失去了两位好友的落寞，为了缓解气氛，月牙有意接起话头，一脸神秘地回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我只是同他讲了一个故事。”

这么一说果然勾起了大家的兴趣，月牙见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也就不再卖关子了，“当年前朝大兴文字狱时，许多书生都因受到牵连而被逮捕，这些书生虽罪不至死，但若冒然释放必定会搅乱社稷。

书生们大多顽固且意志坚定，狱卒担心他们不服教化便专门想了一个方法来软化他们：那就是将其关进一个密闭安静的房间之中，房间既小便难以动身，亦无人可以交谈，狱卒也只是提供其维持生命的基本饮食，结果这一招果然奏效，那些冥顽不灵的书生基本上都在此败下阵来，还有不服之人则变得或疯或傻起来。

现在你我听来或许觉得难以置信，但试想一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维持几天，几周甚至几个月，那种煎熬只怕比其他任何的酷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凡事总有意外，这种刑罚虽然残酷，但众多书生之中居然有一人战胜了它。

据后来此人所言，刚开始他被关进来时眼见同窗们一个个因此法或变得疯傻，或渐渐丧失意志，既然无人能够逃脱，自己不久恐怕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沮丧中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刚刚读书之时非常喜欢蹴鞠，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结果直接导致了自己无法集中于教习们的授课。

后来父母因为觉得蹴鞠于其读书无益，便强迫他放弃了自己的爱好。

自己虽然因此不能成为此道中的高手，但此时若能有一个精神寄托好歹能够多抵挡一阵子。

于是他便想象密室之中有一个鞠球，自己则是整天费劲心神变着花样来耍着它，并以之来打发时间，提醒自己莫要变得疯狂，变得痴傻，亦或变得屈服。

几年之后，因新王继位而大赦天下，还未被释放的书生们自也蒙受朝廷特赦，总算从牢狱之苦中解脱了出来，此时这位书生算得上其中仅存的几位清醒者之一。

大家从书生口中知道了缘由之后一开始对此当然是啧啧称奇，但时间既久便也就见惯不怪了。

书生本人则是努力忙着适应外面的改变，不久之后也就渐渐忘了当初的这段经历。

后来天下渐渐承平，各种娱乐活动也大肆举行，蹴鞠自然亦在其中，书生于一次无意之中再次接触到了蹴鞠。

没想到这次甫一接触，一股子熟悉之感便油然而生，书生后来又有意习练了几次，便很快成为了个中高手。”

闻芷听到此处点点头道，“我大概知道了对方为什么会答应你传授我们功法了。”

琥珀倒是急了起来，“那我们还被臭老头忽悠，岂不是亏大了。”

蔷薇笑道，“我们也没有损失啊，反正铁客已经成功拜入了对方门下，我总觉得铁客的武功一定与魔宗的功法有相合之处才能最终成功，所以铁客习练魔宗功法再和自身武功融合就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了，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魔宗都没有人能够打败他了。

况且你真的以为你兄弟会有这么好心，你哪次见他有吃过大亏的？”

琥珀闻言轻轻点头，神情转为疑惑看向月牙，“难道你小子又动了坏心思。”

见琥珀果然一脸怀疑地瞅着自己，月牙暗怒道：你个见色忘义的臭小子，哥们在你女人手下不就吃过亏吗？但他心中毕竟有鬼，只能掩饰性地干咳一声，讪讪道，“之所以不明说而是要间接地用故事来传达我的意思是因为这件事实施起来恐怕会遇到一些小小地阻挠。

故事中的书生之事虽然是真，但书生本人却是被逼无奈才会用上这种方法的，但现实之中，若无外力相逼迫，试问谁又能真正做到关闭自己，不说，不听，甚至不动，而只去妄想。

魔宗宗主或许是一时激动忘形而忽略了此节，亦或许是明知此节却仍旧想迎难而上，毕竟世间太多匪夷所思之事，总有人前仆后继乐此不彼地尝试，不到头破血流绝不轻易死心。

但对方毕竟不是可以小瞧之人，估计很快便能够反应过来，所以纵然对方不催着咱们下山，我也会想方设法离开魔宗的，毕竟我也担心对方反悔不是。

况且下山之时铁客已经同我保证过只要能够习得魔宗全部功法，便会带着长青偷偷下山来与我们汇合的。

嘿嘿，到时候魔宗才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

蔷薇白了月牙一眼，不无鄙夷道，“果然无耻。”

杜娟却早早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若为自由之身，当真又有几人能够受得了寂寞之苦呢？”

随即又暗暗将双眼凝向月牙：可你明知如此，却又为何一心坚持上山参悟魔功呢？真的有什么事如此重要，以至于连寂寞都可以忍受吗？想到此处，杜娟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不，只要我还在一天，便绝对不允许你再有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