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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之后就需要有信使一职,帮忙把信准确地带回人间去,准确地带给信上所标注的收件人。
这就是我的工作。
我给活着的人送来死人的思念,当然,有的时候不一定是思念。
什么恐吓信啦,讨债信啦,我倒是也送过。
收信人看着我这张脸,又在梦里读到这样的信,简直吓得要魂飞魄散了。”
瓦哥达说到这里,觉得好笑,双手捂着肚子咯咯笑出了声,“可是您说说,执笔大人,我只是个跑腿的,关我什么事呢?”
“当初你为什么会选择这份工作?”
“在地狱闲的没事做呀。”
“那在做信使之前,你在做什么?”
“也是闲晃了很久。”
“瓦哥达,你是怎么来到地狱的?”
我问道。
瓦哥达突然收起了笑容:“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若不想说,可以不说。”
瓦哥达指了指已经空了的陶碗,我会意,再次给他斟上酒。
瓦哥达一口闷下,被辣地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
“我曾经,也做过人。”
瓦哥达说,“用你们现在的话来说,算是个科学家吧。”
“你在做人的时候,都做些什么事情?”
“我喜欢,解刨,动物,人,昆虫……我喜欢研究一切生物的结构。
把不同生物的身体部分缝合在一起,看看它们能不能活下去。
老鼠缝上兔子的耳朵;猫头装在公鸡的后背上;人尸体的后背上缝上各种各样甲壳虫,看看它们能活多久……等它们死了,再把这些东西制成标本,拿去马戏团里卖。
这是门不错的生意呢。”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光是用死人的身体来改造,实在是没意思。
我就去妓院里寻来那些瘾君子们,用他们赖以为生的海洛因满足他们的生理需求。
海洛因可不便宜,我满足了他们,他们也得满足我。”
“那些人后来怎么样了?”
“没几个活下来的。
您想想,一个人长了四条胳膊四条腿,这得多重啊,完全不平衡呢。”
瓦哥达说这些的时候,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癫狂。
好像讨论的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石膏雕塑而已。
“嗯,那你后来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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