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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果真再也不看顾景星,只轻唤了一声云遮,在她的搀扶下离开了他的身边儿。
背街的小巷很长,乘月靠着云遮的肩膀慢慢走,奇怪极了,往常爱哭的她这一回却没哭,只在离顾景星很远了,她才在路边儿寻了块石头坐下,鼓着腮吩云遮。
&ldo;盛玢看着我,你去左近的药店买个膏药来。
&rdo;
云遮早就这般想了,此时听公主说了,这便点了点头,慢慢往街口而去。
乘月叫盛玢离远些,自己一个人坐着想事情。
这里其实是城墙内墙下,距离城门不算远,她停下来歇脚的地界,虽瞧着偏僻,但却能听见隔着树木花枝,遥遥传来的市井熙攘之声。
把跟着自己的人赶走了,才好意思哭。
乘月耷拉着眉毛眼睛嘴角,抚了抚脚踝,只觉得伤心至极,不免泪流满面。
正哭的泪水迷朦,身边忽然有一个人挨着她坐下来,甚至揽上了她的肩,乘月吓了一大跳,正想回头看,腰间却被一个硬物抵住,耳畔响起了一个女声。
&ldo;小妹妹不要喊,我路过贵宝地,钱袋丢了,问你借些银子花花。
&rdo;
打劫的。
乘月开天辟地头一回被人抢劫,激动地连哭都忘了,再听耳畔柔婉轻温的嗓音,敢情这打劫的,还是个姑娘家。
盛玢等人蹿了过来,乘月一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只同耳畔人说话。
&ldo;你是单抢我一个,还是也抢了别人了?&rdo;
耳畔人似乎并不怕虎视眈眈的盛玢等人,只轻笑一声,&ldo;前面抢了两个老苍,没落得几个钱,你穿的华丽,一定富贵。
&rdo;
乘月仔细听,这女声并不似帝京城的口音,多说了几句话,既不像南方的,也不像西北的,甚至腔调里还带了几分古里古怪。
她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想来也是个又香又软的女儿家,乘月被打劫的很快乐,甚至有一瞬都忘记了方才同顾景星的诀别。
&ldo;盛玢,给她银子。
&rdo;她向着盛玢吩咐了一句,盛玢便将自己腰间的荷包解下来,丢到了打劫公主的女子手里。
乘月腰间被抵着,头便不敢回,只同耳畔人说,&ldo;可够你花用了?&rdo;
耳畔女声应道,&ldo;这哪里够花?&rdo;
话虽这么说,她也谢乘月豪爽,&ldo;你报个地点,改日我将钱还你。
&rdo;
既是打劫,再还还有什么意思,乘月又想起了伤心事,只恹恹地说了一句罢了,不用你还。
耳畔人倒也不客气,抵在乘月腰间的硬物一收,往乘月的怀里丢了一样物事,旋即人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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