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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傲慢与不屑,更是带着几分不可思议一般。
似难以置信对方竟不知他的大名。
原来是余时安的大哥。
在记忆中却是搜索不到此人的种种迹象?难道原主未曾见过这么一个大舅哥?
不过见没见过也不重要。
他也就是小小的员外郎,现下还有求于她,这会子仍是摆上谱了。
二楼的余时民见沈菱歌一动未动,加之阳光明媚,街上的百姓也是不少。
若被人瞧见他连个商贾之女都叫唤不得,岂不是让人笑话。
于是,他终于站起身来,态度稍缓,“本官此次回来,也是有要事要与姑娘相商,还请姑娘赏脸一叙。”
既然对方态度有所转圜,且这青瓷原是一早与余时安的协议,那便上去一叙也无妨。
说话同时,她已迈动双腿往上走,只觉得那人看自己的眼神让她十分别扭,却又猜测不出缘由来。
待到达二楼,余时民已经命小厮备好酒菜等候多时,见到她,立刻热情迎了过来,亲手给她斟酒。
接过杯盏,沈菱歌挂上客套的微笑,“如此,便多谢大人。”
这一声大人,倒叫余时民心中舒坦了,遂笑道:“原是该前日便到的,哪知遇上大雪封路,只得等到天晴之日。”
听到这,沈菱歌记起当日她与余时安协商之时,确听闻他大哥将于开业两日后来取青瓷。
好在有了那场大雪,她也趁机将青瓷赶制出来,若不然,还不定这余家能搅出什么事来。
“余大人大雪封路也不忘差事,当真是尽职尽责。”
沈菱歌继续保持着礼貌的笑意。
虽说她对余家充满了芥蒂,但是余时民现下在帮着户部采办青瓷。
所谓民不与官斗。
说到底她不过是封建社会食物链底端的商人,再往上拔一拔地位,也才是个有手艺傍身的匠人而已。
哪有实力,与为官者斗呢!
这个道理,沈菱歌很清楚。
“哪里哪里,本官听闻沈姑娘已制出了青瓷,昨晚刚到便迫不及待地想前往一观。
辗转反侧,终是等到了沈姑娘。
不知可行与否?”
余时民这话说得让人听来似有歧义。
“自然可行,之前与时安商定好了之后,小女子便将此事记在了心间。
这不,首先制出的那两只青瓷就为大人备下,应是已送到了铺子了。”
沈菱歌大方得体,此时又带着余时安的大名,也算是提醒提醒他。
显然余时民的脸色微微一变,又轻笑道:“二弟与沈姑娘有心了。
来,快些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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