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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竟只靠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把守,顾长俞心下生疑,也只能进去。
“怎会不知?”
唐齐仰头望了望天花板,深深吐出一口气,“鬼头青…呵,不过是乌香的火种,再次落到大聿的土地上罢。”
“当年林姐姐、林阁老同林氏一族为了这小小的丸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到最后将自己的性命也赔了进去。
川陵将士的血都要染红了潜龙川!
可现在,周党安党乱政,陛下宠幸奸佞,党同伐异。
他只知道,是乌香换来的银子供他坐上皇位,现今鬼头青再起,他只会视而不见!
可那些人命呢?川陵战死的将士尸骨无存,檀京冤死的忠魂到现在都是孤魂野鬼!
殿下,祝尘,大聿只能靠你了。”
林鹃的眼底赤红,提到往事,只觉是洗刷不了的痛楚、刻骨铭心的怨忿,她每每忆起从前,心间就成了难以翻越的刀山火海,辱与痛成了岩浆与利刃,使她饱受煎熬。
林舟渡又何尝不痛?只是他想起往事,早已不似当初刚入翟雀宫时那般辗转难眠,若被架在火上炙烤。
他已翻越过痛苦的极致,不敢回头再看,只能望向前方。
炉上的水开了,壶盖被沸水顶得铛铛作响,壶口处又有白气升腾而出。
唐齐用棉布垫上提了壶来,替三人满上茶。
“什么东西?”
林鹃倏然叫道,两人便随她的视线望向窗棂,却什么都没见。
林舟渡回过头,捧起茶盏轻轻吹着,喝了一小口才将茶盏放下。
林鹃还是不放心,起身出门在院中转了一圈,才又回来。
“清乐坊里,经常像这样有人来吗?”
林舟渡看向林鹃。
林鹃就道:“倒也没有,只不过到底要万分小心才是。
真是怪了,方才我明明……”
林舟渡微微探了探身子,握住她的手,“婉娘,祝尘知道你们在此处不易,但也不要太过紧张。
我现在到底是出来了,外面有我,你们尽可放心些了。”
林鹃看着他的眼睛,遂是叹了一声,“好,好,想来也是我太过紧张。
这院中有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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