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沚罗不曾有人上疏,陛下觉着,此事有几分真?”
“真假暂且不提,朕这一觉睡起,头脑还糊涂着,理不清这其中脉络了。
若顾南豫出事,顾长俞此番,必是到了沚罗。
二位爱卿,你们替朕缕缕,这顾家父子,还有这顺王齐王,这都怎么一回事。”
赵熙政揉着眉心,衣袖间露出的一截手腕清瘦可见腕骨。
安弘赟便出声:“陛下,臣觉着,此事还是应问顺王。”
“自然是要问他,那令牌的事他还不曾给朕解释。”
赵熙政面前的茶盏中沏着酽茶,他端起浅尝一口,这才拿过案上的流珠捏在手中。
安弘赟直着腰背,端坐于椅上,说话时微微垂眸,语速不急不缓,“陛下,顾侯能带兵打仗,那便绝非草莽之人。
有人从沚罗来,告诉顾侯其父出事,顾侯想来也不会轻易抛下檀京诸事就过去,更何况昨日圣寿,兵马司担着治安大责。
那块令牌臣想着,应是顾侯留给顺王。
顾侯得到消息应更早些,他不禀陛下,许是有自己的考量,通查乃大罪,顾侯不明所以,未敢上报也是情理之中。
而他出城,也未必想人知道,这才与顺王提前交流,以旧伤复发为幌子。
若一早在府中便称旧伤复发,未免招人怀疑,可若是到了清和台再突发此事,便有章煊等人做见证,说出去也可信些。
至于这告假的时长么,自也无法确定。”
赵熙政听罢,抚着下巴眯起眼眸,仔细思考了许久,道:“安卿这意思,是指这顾南豫通查,也是说不准的事,顾长俞和他父亲早有联络,这才第一时间知晓。
顾长俞将自己的令牌托付给顺王……他连齐王都不给,却偏偏给顺王。
顺王没想到兵马司真的出事,这才故意在齐王面前一摔,借齐王之手调兵马司……”
安弘赟点头,“臣只是这般推测。
昨日在宴上,若顾侯真是旧伤复发,顺王为何不在宴前禀报,却偏偏要等到宴开,等陛下发问,他才肯道来,让宴上众人包括太皇太后都听了去。
若说这不是有意,臣便再也想不出第二个解释了。”
柳复光一直在旁听着,面上没什么表情,听到此处,方才微微抬眸,望了安弘赟一眼。
而周合商也尚未发话,只听不语,目光垂着不知所思。
赵熙政抿唇,眼底思绪暗涌,在心中将此事翻来覆去地理着,“安卿,你这番言词,可是在指顺王与顾长俞勾结?”
“陛下,顺王的接伴使之名并非长久,他如今住在侯府,别人不看他的面,也要看顾侯几分面子,不会难为于他。
而顾侯此人,旁人也都能瞧出来,顾侯并非那等倚官仗势、恃势凌人之人,他在侯府呆着,怎不比他在别处好上几倍?顺王这般境地,自是不可与顾侯不和。”
赵熙政却道:“可朕还是觉着,顾南豫不可能通查,这一点,朕从不质疑。
顾南豫和顾长俞父子都是顾喆昌自幼带大,尤其是顾长俞,他若是知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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