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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第2页）

乔鲁诺很会察言观色，他也会习惯性地偷偷观察别人的神情，这点我已经发现了。

似乎是观察到我对他无害，虽然采取放养的态度，和他说话也不温声细语，但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总算是忐忑地主动接近我了。

具体表现在，他会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我，能不能吃冰淇淋。

这是个好事，说明他开始信任我了。

“你以后想要什么，有什么请求都可以直接说的，就像你爸一样。”

“Z小姐……认识我父亲吗？”

乔鲁诺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汇，那双极具乔家人特色的绿眼睛闪着希冀的光，他紧张地捧着冰淇淋，表情很期待。

我真的只是顺口就把他和迪奥关系说了出来，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他指的是迪奥，是因为他称呼他的继父为叔叔的。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把手伸进口袋里，假装掏东西，实际上是画了个圈，在已经被我当作杂物间的镜像空间里摸出了一张照片，从乔瑟夫那里顺来的猛男挠背图。

我把照片递给乔鲁诺，特地在他肩上的那颗星星上点了点：“这是你父亲，名字叫做迪奥·布兰度，现在统称DIO，D-I-O，DIO。”

我没有把迪奥变成吸血鬼，抢夺了乔纳森身体这件事告诉乔鲁诺，他现在还太小了，等他大一点我再给他详细说说好了。

又或者干脆让迪奥来亲自养孩子，我看他躲在乔家大院还挺闲的，加上乔纳森也在那里，那正好一起养孩子吧。

不对，怎么这么说着，感觉艾琳娜有点绿了，还是等迪奥回了荒木庄再说好了。

这张美男挠背图也看不出什么，迪奥的脸也不清晰，就那只红色的眼睛在发着光。

但就算是这么看不清脸的照片，乔鲁诺也盯了很久，把它推给我时，还有些舍不得的模样。

“不用还我了，既然是你父亲的照片，你就好好保管着吧。”

小小的乔鲁诺，这才露出了和我相处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乔鲁诺和我因为迪奥的一张照片，关系变得亲近了起来，虽然话还是不多，但已经对我放下警惕了。

他问了我很多关于迪奥的事情，对子骂父甚是无礼，所以我不会这么做，但我也不是DIO厨，可以闭眼无脑吹他，所以我是尽量客观地告诉乔鲁诺，他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父亲是个美人。”

“？”

看着乔鲁诺有些懵逼的眼神，我默默地把自己的泥塑之魂压了下去，迪奥确实长得美嘛，要优缺点一起讲的话，这也算是优点嘛。

“我的意思是，他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他的美是不分性别的。

你知道，DIO在意大利语中，是上帝的意思，所以他还有「恶人的救世主」这个称号。”

“恶人？我的父亲……是坏人吗？”

乔鲁诺看起来有些不安，因为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从继父身上也感受不到父爱，所以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非常憧憬，充满好奇和想象。

在孩子心中，一般都不会把自己的父亲想成坏人，也许乔鲁诺会以遇到的那个黑帮为蓝本，把迪奥想象成类似的形象，不过很可惜，迪奥可比黑帮邪恶多了。

“你父亲确实不是好人，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个天生的恶人。”

我喝了一口咖啡，觉得不够甜，又加了两颗糖，慢慢地搅拌，“也许他的坏和环境也有点关系吧，他的父亲天天打他，只知道喝酒，她的母亲就是因此而过劳去世的，他觉得善良无用，只有当一个坏人才能达到目的保护自己，所以他很坚定地去当了恶人。

除去他是天生恶人这点，迪奥和你以前的处境还挺像。”

也许是相同的经历，让乔鲁诺产生了一点共鸣，他似乎不再纠结迪奥到底是不是坏人这件事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都不觉得杀死别人父亲的那位黑帮是人渣，迪奥坏不坏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毕竟乔鲁诺可从来就不是乔纳森那种纯正无垢的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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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咪呀，Z小姐，这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