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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霜到厨房中烧饭,时候已经不早了,一日舟车劳动,再加上昨夜本就没歇息好,沈瑜卿乏累,梳洗完侧躺到榻里不知不觉就先小睡了过去。
过了会儿,一人捞起她抱到怀里,沈瑜卿往他怀中靠了靠,迷糊着问出声,“几时了。”
魏砚看她困倦的脸,又心疼又好笑,“再睡会儿,用饭我叫你。”
沈瑜卿放心得抱住他的腰,她睡着和醒着就是两个样,清醒时对他爱搭不理,睡了又像只粘人的小猫。
睡相娇憨,两颊透着绯红,魏砚低头吻着她的唇。
动作轻,她睡得熟,并没吵到她。
屋内静谧,院外忽一阵吵闹喧哗声,院子小,有点动静屋里都听得清楚。
声音越来越大,沈瑜卿被彻底吵醒了,不耐得睁开眼,“外面怎么了?”
魏砚道:“你先睡着,我出去看看。”
沈瑜卿想了想,“我与你一起。”
两人出了屋,原本整齐的宅院已是一片狼藉。
门处站了十余人,黑衣束身,面目凶煞,为首的是一身宽体胖的男子,贼眉鼠眼,面相难以入目。
刘弦茼站在厨房的门外,臂横着,清瘦的身形挡住背后的女郎。
“不要以为你是离颐统制我就怕了你。
我告诉你,我爷爷是皇商,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皇商,我有上京罩着,你小小的离颐统制算什么,赶紧把人给我,要不然我今日就让你死无全尸!”
男人跋扈得叫嚣,身后跟着的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刘弦茼寒着脸,不同于表面露出的少年气,反而有种血染过的阴鹜杀气,“谭兴,我阿姐已经与你和离了,现在同你们谭府没有半分瓜葛,我奉劝你最好别再来扰我阿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
谭兴冷笑,“当初要不是你这个小王八羔子使诈,那小娘们怎么可能离开谭府。
她既然嫁了我,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我喜欢怎么耍就怎么耍。”
刘弦茼拳头攥紧,骨节咯吱作响。
“弦玉,你让我出去,阿姐有法子对付他。”
温霜低声道。
刘弦茼转过脸时面上的戾气已然没了,开口:“阿姐你别管,这事交给我,弦玉长大了,不能总让阿姐护着我。”
他说罢,将厨房的门一挡,就将温霜关在了里。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给我上!”
谭兴一挥手,院内十余人都提刀而出。
刘弦茼也抽了腰间长刀,兵刃相交,光影寒朔。
即便刘弦茼是以一敌十,却也不见有半分落败。
沈瑜卿站在廊檐下推推魏砚示意,“你去帮帮他。”
魏砚饶有意味,“你让我去帮别的男人?”
他这话说得有歧义,沈瑜卿没好气道:“刘弦茼是你的部下,你难道不该帮?”
魏砚原本只是逗她,眼看着院中打得难舍难分的人没有要上去帮的意思,“他天生就是习武的好苗子,又勤学刻苦,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
如魏砚所说,不过一刻,院中的黑衣人已个个瘫倒在地,叫苦连天。
刘弦茼提刀步步逼近谭兴,满脸的血,一身杀气。
谭兴吓得裤子都湿了,“你…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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