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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呆的功夫,小白已经把锉刀磨脚石一套东西都拿了过来,自己盘腿坐在床上,还拿过一个薄薄的软垫垫在膝盖上,把自己的脚抱在怀里,开始修。
不光修指甲,还用磨脚石把她脚后跟儿打磨的异常柔软嫩滑,哪里原来磨出的硬皮都不见了,磨好了,寻出个珐琅彩的小盒打开,里头是淡绿色的膏体,那股子香味儿,像春天里开的槐花,很好闻。
晓晓指了指那个:&ldo;这是什么?&rdo;
小白没抬头,埋着脑袋一边儿收拾她的脚后跟儿,一边儿说:&ldo;这是我问张陆要的槐花膏儿,用槐花做的,擦在脚上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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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一听张陆就知道不是寻常东西,手一伸:&ldo;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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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这时候抬起头来看着她笑:&ldo;不是不给你,是怕给了你又送了人情,别的还罢了,这东西不好弄,一年里槐花才开那么几天,还要费工夫折腾,张陆那儿一共才得了三盒,都让我要过来了,今年槐花也开过去了,再想弄,又得等一年,且是常用的东西,若你给了人,可没处淘换去,横竖我给你抹,放我这里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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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撇撇嘴:&ldo;你能真天天给我洗脚啊,这话可不是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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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没言声,瞧着她笑了笑,拿了锉刀给她挫指甲的边儿,一边挫一边儿想,以后若能日日给她洗脚才好呢,这一双玉足他情愿摆弄一辈子。
一辈子,这个三个字在心里一过,小白就觉分外满足,若能跟她如此相伴一辈子,纵然荒山野岭也是好的。
晓晓见他捏着自己的脚发呆,动了动脚趾头,在他手上勾了勾:&ldo;行了吧,很晚了,再不睡明儿该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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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很有些不舍的放开晓晓的脚,让人把水盆端出去,东西收了,小太监早得了李尽忠的话儿,猫着腰进来,脑袋都不敢抬一下,进来端着盆就退了出去,出去时,还放下隔扇的帐幔,外头的门也关的严实,整个稍间里就剩下晓晓跟小白两个。
小白跳下地,先把床帐放下,再把架子上盘龙烛台的通臂烛熄了,只留下床前一盏幽暗的牛角灯,复上了床,一见晓晓在外头躺着,推了她一把:&ldo;你往里头躺,我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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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回过身来瞪着他:&ldo;我是宫女就该着我在外头,回头半夜里你要茶吃,我下去也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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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拿她真没辙,只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时候劳动过她,那次不是自己伺候她的,她伺候自己,不过是给外头人做做样子罢了,这会儿倒拿宫女说事儿了。
小白笑望着她道:&ldo;本来就该是女人睡在里头,男人睡在外头的,你往里挪一挪,给我腾出点儿地儿来就成,里头宽绰,你睡觉又爱转磨,有我在外头,省得你半夜掉下去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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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一琢磨是啊,自己的睡姿可不大好,在自己屋半夜掉下去也就掉地上,小白的龙榻下头有踏脚,自己要是掉下去,不定就硌着哪儿了。
其实以前也都是自己睡里头,今儿她是一时兴起想睡外头,要说里外有什么区别,还不都一样。
想着团起身子一翻身翻到里头去了,小白忍不住想笑,却见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气,可见困得狠了,瞧瞧那边儿架子上的自鸣钟,折腾到现在,都近丑时了,他也困倦上来,整理好帐子,躺在晓晓旁边儿,手顺着搭在她的腰上,把她往自己怀里抱。
晓晓翻过身来,眼睛睁开一条fèng翻了他一眼:&ldo;大热天离这么近做什么?&rdo;说着推了他一把,自己往里挪了挪,小白却随着她往里凑了凑,一伸手从矮柜上摸了把扇子下来,轻声道:&ldo;你睡你的,我给你打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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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摇动扇子,送来一阵阵凉风,晓晓不觉着热了,也就不再计较离得近,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听着怀中匀称安稳的呼吸声,小白忍不住低头去瞧,牛角灯的光亮穿过绡纱帐落了进来,她睡得正酣,发辫儿散开,拖在枕头上,乌压压一片,映着一张粉嫩小脸,脸颊有些淡淡的红,眼睛闭着,密密实实的眼睫毛落下两弯弧度美好的阴影,忽然颤了颤,挺翘的鼻子一皱,小嘴嘟起来,含含糊糊的嘟囔了句什么。
小白把耳朵凑了过去,听了听,含糊着仿似是叫夫子,小白不禁摇头失笑,说起来,他们算同门呢,她是他的师姐,其实,他更想她做自己的妻子,不是皇后是妻子,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妻子。
这么想着,小白略放开她一些,目光落在她胸前,忍不住脸有些烫热起来,她脱了外头的衣裳,只穿着中衣,因她侧躺着,中衣交领处敞开,隐隐露出里头的肚兜边沿儿,大红的肚兜系带映着雪白肌肤,令人更想窥伺内里的春光。
小白又觉燥意上涌,脑门子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他想挪开目光,却做不到,他的眼睛就仿佛黏在了那里一般,无论如何也移不开。
他悄悄放下了手中的扇子,缓缓移过手去,两个指头捏住她中衣的领子,轻轻拽了拽,领子敞的更开,里头的春光也瞧得更加清楚。
小白的呼吸都几乎屏住了,腔子里那颗心,跟有一百只兔子上下乱钻一样,扑腾的越发欢实,她穿着一件儿大红绣荷花的肚兜,那朵荷花正开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荷花的花瓣儿一片片伸展开,仿佛伸到那雪白的沟壑里去了。
小白只觉越发热起来,热的他脑袋都有些懵,鬼使神差的手就伸了过去,眼瞅就触到了那鼓起的一点儿,忽她嘟囔了一声热。
小白急忙收回手,慌张的抓起扇子摇了两下,凉风拂过来驱散了些许燥意,小白再也不敢造次,深吸一口气,扭过脸半天才平复下来,暗觉自己胡闹,若是给她发现,说不定以后再不理会自己了。
想她如此上心选秀的事儿,心里哪会喜欢自己,但能有一丁点儿喜欢,也不会这般热衷的给自己选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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