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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梁东言道,他不是很想让姜阈一个人站着。
但姜阈听到这话后蹙了下眉,像今天教育那俩小朋友一样,语气严厉:“你坐不坐?”
似乎下一句就要说:非逼我骂人是吧?
梁东言被凶得愣了下,喉结滚了滚后转身去坐下了。
姜阈走到梁东言边上,扶着他的椅背:“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么?”
梁东言抬头看他,姜阈低头和他对视:“休息吧。”
梁东言点了点头,他站了一整天确实很累,在公交车平稳的行驶中很快打起了盹。
打盹后梁东言的头不可控制地歪向一边,不小心碰了下旁边的大叔,大叔下意识看过来,姜阈立马将手扶到最里面,让梁东言的头靠住自己的手臂,微笑乖巧着看向大叔:“叔叔不好意思。”
大叔摇摇头:“没关系。”
姜阈小心翼翼地将梁东言的头揽到自己这一侧,自己站得离他更近了些,让他贴着自己,尽量不打扰其他人。
梁东言睡得很沉,他的头越来越重,几乎大半个身子靠在姜阈身上。
三堡街南站快到的时候,姜阈有些不忍心喊梁东言起来,但没等他开口,旁边的大叔便很不客气地拍了拍梁东言的手臂:“让让,我要出去了。”
梁东言一秒惊醒,一脸懵地站起来给大叔让位置。
“我们也要下车了。”
大叔走出去的瞬间,姜阈连忙拉住还准备坐下睡的人柔声道。
梁东言眼中是刚睡醒的清澈懵懂,听到这话后他点点头,乖乖跟在姜阈身后走到车的后门。
三堡街南站很快到了,等到站的人群下车,公交车很快再次开动,而两个还坐在后排的女生则激动地相握手,兴奋地几乎说不出来话:“太...太萌了!
!”
“嗑...渴死我啦!”
姜阈和梁东言自然不知道此刻的公交车上,正有两位女生正被他们的互动萌得死去活来。
他俩一前一后地走在夜里,一个刚睡醒,困意惺忪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走,另一个半边手脚麻得不行,但还得努力让自己的走姿看起来尽量自然。
“回去洗洗就睡。”
到了南楼门前时,姜阈转身说。
梁东言揉了下眼睛:“嗯,你也早点睡。”
姜阈点头,看着梁东言疲惫拖行的背影,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渐渐将心脏裹挟。
最近降温有点厉害,可能是季节性情绪失调,等太阳出来,或许就不会不舒服了。
姜阈这么想着,回家后把明天冯老师要讲的知识点又看了一遍才上床。
隔天姜阈在冯老师家里开始了密不透风的补习,所有的习题都是地狱难度,冯军自豪地把那些题摆在姜阈面前:“看看,怎么样?”
姜阈拉过试卷,草草看了会儿,转头很给面子地朝冯老点头:“都是很新的题型,冯老师宝刀未老。”
冯军退休前的十几年,一直是苏省高考理科命题组组长,名声在江浙一带很大,他出的题灵活性强、创新性高,不少考生一听他的名字便闻风丧胆。
他退休后,来邀请他出山、返聘、出大价钱为自家孩子补习的人几乎要把他家门槛踏烂,但冯军只想在退休后过轻松闲适的生活,便都拒了。
但姜秉泽和冯军是故交,而姜秉泽现在的身份,任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所以在姜秉泽带着姜阈上门时,冯军没一口回绝,而是探了探姜阈的底儿。
姜阈没让冯军失望,他的基础相当好,而且很是聪慧,冯军便答应了姜秉泽,在姜阈高考前给他进行一对一补习。
一天的强化辅导下来姜阈觉得自己的大脑皮层快涨开了,但冯军和姜阈探讨得愈发兴致勃勃,拖了快两个小时的堂才放姜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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