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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璇便阖目养神,&ldo;从前她还色厉内荏,如今连这外面的都装裱不起来了。
&rdo;
韩玠也是一笑,侧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回到信王府,虽有许多闻讯前来拜见的朝臣,韩玠却只以伤势未愈,需要静养两天为由,一概推却不见,只带着谢璇回明光院用饭。
饭后带着谢璇在府里慢慢的散步,临近端午,长史和女官已经开始预备各色过节的东西,木叶也搜罗了许多上等食材过来,兴冲冲的开始给谢璇张罗糕点。
王府的后院有一片不小的湖,周围载满杨柳,由一座拱桥引向湖心约有两个院落大的小岛。
这岛上天然堆叠了山石,间植花树,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两边或是石桌石椅,或是竹椅秋千,因为树木长得茂盛高大,细碎的光影漏下来,满目皆是清凉。
临湖有一处小阁楼,门面不过三间,上下也只二层,里头装饰得也简洁雅致,舍了王府的豪贵奢华气象,修建得十分秀丽精巧。
临窗照水,游鱼近案寻食,谢璇慢慢将鱼珥撒入水面,舒泰得叹气。
韩玠就站在她的背后,将谢璇整个人抱在怀中,折了柳条伸入水面去逗鱼,问道&ldo;叹什么气?&rdo;
&ldo;就是觉得惬意。
&rdo;谢璇眯着眼睛看对岸风拂柳枝,波摇石堤,&ldo;从前听你说雁鸣关外的荒凉广袤时还曾神往,这一趟前往潼州,沿途偶尔穿过高山石峡都觉得荒凉,不知过了潼州和庸州,雁鸣关外该荒凉到什么地步。
难道真是寸糙不生?&rdo;
&ldo;枉费你读过庸州地理志,难道不知那边常年干旱?&rdo;韩玠拿手指绕着她发丝,再回想起前世驻守雁鸣关外的情形时,旧日的空洞渐渐被填满,&ldo;雁鸣关外虽不至于寸糙不生,却也差不多了,除非有河流经过,否则便是戈壁荒滩。
糙不过脚踝之高,连只兔子都藏不住。
&rdo;
&ldo;那时候你该多辛苦……&rdo;谢璇喃喃。
这一回噩梦缠身,她单单想象韩玠身死,就已觉得腑藏俱裂,摧肝断肠。
当时韩玠闻得韩家满门被斩之讯,孤身回到京城看不到一个亲人,又该是怎样的心境?她从前总是好奇她死后韩玠的经历,好几次试探着询问,如今却是不敢问了。
韩玠察觉她声音有异,低头在她颊边亲吻,低声道:&ldo;惦记着你,就不辛苦了。
&rdo;
他的唇从柔腻的脸颊一路挪向腮边唇角,将谢璇的身子扳转过来胸膛相贴,原本柔和缠绵的亲吻渐渐激烈,将呼吸激荡的又粗又乱。
怀孕后的她比从前更多了几分韵味,拥在怀里就舍不得放开。
积聚的思念与欲望交杂,他一路吻到谢璇胸口,探入衣衫内的手掌早已是灼热。
&ldo;四个月了,小心点应该没事吧?&rdo;
声音粗哑低沉,落在胸前肌肤的呼吸却是滚烫的。
谢璇身后就是洞开的窗户,虽说将丫鬟们隔在了外面,但谁能保证湖对岸没有人恰好经过瞧见?她涨红了脸,连忙去推韩玠,&ldo;别闹了玉玠哥哥!
&rdo;
韩玠却跟没听见似的,双手扶着她的腰肢,几个旋转之间,两人已然到了帐后。
窗口处的凉风掠进来,将帐子掀得起伏,因谢璇夏衫轻薄,韩玠的手便如游鱼般轻易滑了进去。
肌肤像是更加娇嫩了,触手温软滑腻,由后背摩挲至腰,触到那一点点阻碍的时候,韩玠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
外头丫鬟轻轻敲门,似要禀事,韩玠问都不问,随手抄过旁边摆着的一方剔红八角盒便砸向门扇。
外头的人被这一声警告,立时跪地求饶,随后在芳洲的指挥下悄无声息的退到远处。
屋内,唯有交杂的喘息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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