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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以后的日子，还能指望她当起家个家吗？

&ldo;爹，快说，然后怎么样？&rdo;见春大山发愣，春荼蘼催促。

时间有限，不能耽误。

可春大山却犹豫了，&ldo;荼蘼，你问这些做什么？别担心，官司的事，爹自有主张，你不能插手。

不然，你的名声坏了，将来怎么找个好婆家？&rdo;

就算大唐风气开放，自个儿的爹提起婚事，一般姑娘都会害羞的。

可春荼蘼终非&ldo;本地&rdo;人，因此完全不在意，反而死抓着刚才的话道，&ldo;爹您放心，我只会来听审，不会亲自上公堂的。

但现在这件事透着蹊跷，若不小心应对，怕是难过这关，所以女儿为您请了讼师。

&rdo;

&ldo;讼师？&rdo;

&ldo;对，镇东的孙秀才。

他长年给人写状纸，也上堂代打官司，经验丰富。

有他代讼，这案子的赢面很大。

&rdo;

&ldo;可是，我听说孙秀才的润笔费很高，上堂银子怕是更高吧？&rdo;

&ldo;只要能把爹救出来，多少银子也值！

&rdo;春荼蘼急了，&ldo;再者说，若不能还您清白，女儿的婚事也会有碍，只怕没人肯娶。

所以您的清白，是千金难换的。

唉，您快别磨叽了，快给我细细说说事发当天的情况，我好转告孙秀才，后天晚衙就会过第二堂的！

&rdo;虽然要过三堂才能判决，但基本上第二堂时，犯人不给口供就会用刑了。

之前的十仗，只是小小惩戒罢了。

而提起自个儿的婚事，是为刺激春大山配合。

自古至今，中国人就有个通病：打官司怕花钱。

可是，虽说有的律师乱收费是不对的，诉讼成本过高也确实是巨大的负担，但有专业人士帮助，摆脱困境要相对容易很多，所谓破财免灾、以法律保护自己的概念，还是要落在实处啊。

在春荼蘼再三保证不会亲自上堂之后，春大山才把当年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最关键的部分，春荼蘼还细细的、反复追问。

春大山回答之余，又产生了那种已经消失的怪异感：这个女儿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说不清这种转变是好是坏，但以前他为女儿操心，现在女儿却为他操心。

这让他有种为人父的骄傲之感，却也又更心疼了。

想当年，女儿初生下来时，才比自己的手掌大一点点……

狱卒来催时，春荼蘼依依不舍的和春大山告别。

然后，把最后一两银子也拿出来了。

唐律有规定，如果犯人家属出资，可以请狱卒改善犯人的生活质量。

虽说会被克扣一部分，但能让自家老爹吃得好一点，添床干净的被褥，再搽点杖伤药也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