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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无人应答,赵隶一听,心下就有几分紧张。
他不知顾长俞在哪,也不敢冒然替他说谎,一旦说不对了便是欺君之罪,对顾长俞也不利。
可若不说些什么,顾长俞在圣寿日突然缺席,实在难以交代。
他也不能实话实说,毕竟现在的情形,他也能猜到那个叫顾长俞走的人并非太皇太后。
他绝不能牵扯太皇太后进去,不然老人家一否认,这事就更加复杂。
赵隶两边为难,又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话术,只盼赵熙政暂时不要揪着此事不放。
可下一刻,就听赵熙政问他:“烨岚啊,你应是和子姜一起的,他到哪去了?方才周卿还说见子姜在宴前寻过你。”
赵隶刚才没认真听殿上的话,此时一听,更是懵住,顾长俞来寻过他?
他不知如何应答,正值心中苦恼之际,却见林舟渡起身,向赵熙政深深一拜:“陛下,方才在宴前,臣不见侯爷,就去寻了寻。
发现侯爷正倚在殿后的影壁上,一问才知原是侯爷从前在战场的旧伤复发,心口钝痛,实在受不住了,只能先出去寻了医馆,说一旦好些就立马回来,现下不知如何。”
赵熙政一听,果然满面担忧之色,忙问:“旧伤复发,怎会突然如此?”
“陛下不要忧心,不过是暗器所伤,因着是今年新伤,这才难免有复发之症。
此前在府中时也有过此类状况,侯爷自知如何应对。”
“哎!
你也不早与朕说……”
正说着,却闻太皇太后突然出声:“啊?顾家那孩子受伤了?严重不严重啊?”
太皇太后年迈,宴饮不过一半就有些倦意,再加之先前饮了酒,本还在宝座上有几分昏昏欲睡之态,一听这话却是清醒过来,忙向赵熙政询问。
赵熙政这才反应过来,截住话头,转而安抚太皇太后道:“不严重,不严重,您老切莫担心。
皇祖母您可是倦了?要不儿子让人扶您先回去歇息?”
太皇太后抚了抚鬓边白发,又是揉了揉眉心,道:“确是有些困倦,哀家先回去歇着了,皇帝啊,孩子们难得一聚,你们尽兴即可。”
安琼枝和安瑾瑜又是对视一眼,待下人扶了太皇太后起身离席,皇帝与众臣相送,再度落座时,安琼枝才道:“方才让昭靖去看看周太后如何,怎的到现在都没回来?”
“是啊,算算时辰,这个时候足该回来了。”
安瑾瑜就附和,“陛下,不如让臣妾再去看看,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赵熙政想了想,终是起身,道:“还是朕去看看吧。”
“母后有恙,臣妾怎好独自在此处宴饮,请陛下让臣妾随陛下同去。”
赵熙政点了点头,于是安瑾瑜就起身跟去,安琼枝自也是跟上。
赵熙政走在前面,由下人引着到流烟楼去,到了那处,只见门开着一扇,门外却无人守着,便唤了声:“母后可在里面歇息?”
不过多时,便见林惊时过来,于堂内向赵熙政见礼。
安琼枝一见此状,眸色就沉了下去。
林惊时对赵熙政道:“陛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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