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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雅子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然后阂门离开了。

永生的代价是……记忆和情感

我有些不太明白，是什么样的记忆和情感会让她们放不下，解不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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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离开之后没多久，就来了一个串门的小姑娘，她看上去可能只有十一二岁，但也和其他人一样，规规矩矩地梳着高高的发髻。

雅子的未完之话，也是从她嘴里得到了终结。

&ldo;你是说鹤乃姐姐吗？&rdo;小姑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樱吉，性格也很是单纯可爱，抚子跟她没聊几句，就顺利把话题拐到了这个上面。

&ldo;鹤乃姐姐有点奇怪呢……昨天居然去找山下大人完成了仪式。

大家都以为她永远不会答应接受仪式呢……&rdo;小姑娘对于这件事显然有些难以理解，却又是欣然接受，&ldo;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啦～如果她不接受仪式的话，会像之兰姐姐，玉子姐姐一样，很快就死掉的……&rdo;

&ldo;毕竟人类的寿命还是太短暂了一点嘛……&rdo;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老气横秋的话，从一个脸上尚带稚气的女孩嘴里吐出，我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抚子似乎也有同感，她几乎是顿了好几秒才再次开口：&ldo;你们都认为她不会接受仪式&rdo;

&ldo;当然啦，大家都知道她最喜欢山下大人了，如果接受了仪式，她就会和我们一样，只把他当做长者来尊重了。

&rdo;

樱吉晃了晃脑袋，像是在回忆什么：&ldo;玉子姐姐也说过她不会接受仪式，因为代价太大了。

可是我不明白，这点代价怎么会算大呢？像个普通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然后看着自己日亦衰老，容颜不复，最后奔赴死亡……这么点代价真的不算大。

&rdo;

各人自有追求，不好评说。

不过人生短暂，曾有多少惊才绝艳，满怀雄才伟略者，为了追寻更长久的生命，而做下数不尽的糊涂事，最后只苟延残喘了几刻，就化为了一抔黄土。

真正能够坦然接受死亡的，从古至今，寥寥几人而已。

我也恐惧死亡，但是比其死亡……

我默默看了一眼女孩脸上的无忧无虑，无知无求。

我想我更愿意做个普通人。

有烦恼有恐惧，有痛苦有悲伤。

&ldo;所以大家都在想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不接受仪式，她会像之前的其他人一样，时间一长，就被大家遗忘了，甚至有一天，连山下大人都会想不起她是谁。

&rdo;樱吉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了很难以描述的神情，&ldo;虽然我已经不记得我的过去了，但是那种被他人遗忘的感觉，我始终忘不了，真的好可怕……&rdo;

她双眼浮现出无尽的茫然之色，像隔着云端窥伺事物，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直到抚子捻起帕子，替她拭了拭眼角欲流不流的泪水。

&ldo;诶？！

我哭了吗？&rdo;樱吉被她的举动拉回了思绪。

她有些不安地接过了帕子，小声道了声谢，&ldo;我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

&rdo;

&ldo;我每天只知道笑，不记得人生有什么值得哭泣的地方。

&rdo;

&ldo;有啊，有很多啊……&rdo;抚子淡淡地接了一句，&ldo;重要的人不见了，喜欢的东西被抢走了，努力的事情没有成功等等等等。

&rdo;

&ldo;舍弃掉这些人生不如意的部分，永远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