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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钗出阁之后的第二日,宝玉接了帖子,带了珍珠去城郊为柳湘莲晴雯二人饯行。
珍珠和晴雯自有许多话说,问起为什么肯跟柳湘莲出行时,晴雯却只是笑道:“好过在家一个人生闷气吧,何况也不是我的家。”
说着掏了一方手帕出来,说道,“这是我新近绣的,上次那个荷包你爱的什么似的,如今这个给你留个念想把,我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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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连忙接过,啧啧赞了一回它的好绣工,有些不好意思道:“我笨手笨脚的,先时不知道你要走,也没有事先给你准备东西,连个念想也没了。”
晴雯笑道:“这有什么,你身上哪一件东西,不拘给一样我就是了。”
珍珠忙忙去翻身上,荷包是史湘云送的,头绳是佳惠的手工,惟一算得上自己的东西的,偏偏却是冯紫英送的小玉牌。
珍珠心里便有些挣扎,送根头绳自然是不好的,荷包和玉牌,却是每一样有每一样的心意在。
更何况,荷包的做工一看就不是珍珠的手艺。
片刻之后,珍珠的手慢慢向裙边滑去,小小的碧玉牌,已然握在手中。
也罢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还有什么不能浮云的。
舍弃一段云烟,才能更好地开展新生活。
珍珠闭了闭眼,便要解下系玉牌的小绳。
“给。”
眼前忽然多了一双修长的手,和一方叠好的帕子。
珍珠下意识接过,展开来看时,是一方月白的帕子,绣着兰草图案。
笨拙的手工,歪歪扭扭的兰草,似有若无的清冽香气,正是自己的渣手工。
珍珠霎时反应过来,这一方帕子,正是在一年之前,在第一次听柳湘莲串戏之时,被没计较的宝玉送出去的那块。
“这是袭人昨日托人给我的,要我带给你,我一时浑忘了,如今让她亲手给你倒也好。”
柳湘莲清音朗朗,在一旁冲着晴雯怡然而笑,把珍珠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帕子,他竟留了一年多。
此时拿出来,却不知是为什么,又是在暗示什么。
珍珠一时说不出话来。
柳湘莲故作不知,她也只好借花献佛,便把帕子转手递给晴雯:“你别嫌弃。”
晴雯接过一看,不由笑道:“怪道你和我说拿不出手,换做我我也拿不出手的。”
虽如此说着,却是笑生两靥地把帕子收了。
珍珠见状也笑了,心头紧绷着的防线一时也在和晴雯的你来我往间消弭于无形。
晴雯走后,珍珠心里便空落落的,下午一个人捧着手帕坐在院子里看画眉洗澡,一时等两只相亲相爱的画眉鸟都洗完了,珍珠也就落了闲,开始慢慢盘算起自己的出府之事。
哥哥现在对出府之事毫无异义,然而母亲却担心出府之后反而找不到终身归宿,因而主张用一个“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