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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那一天,她记忆中和睦美满的家庭彻底分崩离析,一夕之间,被迫长大。
它也随着时间一起被尘封在记忆里,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那日的一幕一幕,此时此刻,犹如昨日之事,历历在目。
她没有忘,也不敢忘。
只是在所有人选择粉饰太平之后,她不敢让自己去回忆起关于那天的一丝一毫。
她怕到时候成为他们口中那个抓着过去不放,企图打破平静生活的罪人。
所以每当被一些不好的事情勾起那段不堪的回忆之后,她不仅恨那个当初背叛家庭,背叛她们的死渣男。
她也恨自己,恨自己当时软弱无能,胆小怕事,遇见点事儿就会被轻易吓得六神无主。
往后的十几年里,她不止一次后悔过,她当时怎么就、没骨气的被吓跑了呢。
如果当时她没有落荒而逃,而是选择拿起武器,勇敢的直面而上。
那今时今日,她们所有人的人生是不是就会截然相反了呢。
她不止一次幻想过,如果能重来一次,多好。
她视线顺着袖子滑落,落在那只虽然沾染了尘土,却难掩其白皙细腻,比记忆里骨架小了一圈的右手上。
掌心微微泛红,指腹柔软,骨节分明,中指关节处却带着一处薄茧。
魏旎眨了眨眼,她有种可以说匪夷所思的直觉,而且她直觉她的直觉是对的。
可能,老天真的开眼了呢。
又或许,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呢。
她抬头看着那个对即将来临的噩耗一无所知的小傻子,跟个傻土拨鼠似的。
一边观察着她,一边偷偷摸摸的摸索着后退,情况一不对随时准备转身要跑的样子。
她深吸一口气,故作平静的轻声问道,“魏成皓,我不揍你,你告诉我咱奶呢?”
魏成皓以为她在说反话威胁他,又默默的退两个台阶,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不信她。
“咱奶在楼上,跟咱大叔说话呢。”
说话,能说什么。
魏旎眼神凉薄的扯了扯嘴角。
无外乎就是同她大叔吐槽她爹昏了头,眼睛被屎糊住了,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把她妈那么好的媳妇儿气走了。
埋怨她大叔知情不报,天天在跟前待着,怎么就不知道帮忙劝着点儿他大哥,居然让他知错犯错越陷越深。
最后再翻来覆去的骂那个女人如何如何不检点,如何如何不要脸,不仅勾引别人家男人,还明目张胆的跑到正主面前耀武扬威。
除了这些毫无实际杀伤力的咒骂,她似乎也无能为力了。
魏旎突然想起,当年跟她一起推门进去的还有魏成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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