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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站在门后,拿下手机,手机界面哪有人打电话,只是一张长发女生的证件照——少年的方策西还叫向来依的时候。
而方策西没再犹豫,关好了门,便去按下电梯按钮,和平时等电梯时的样子比,只多了一双红眼眶而已。
到楼下时才发现夜空在不声不响地飘毛毛细雨,她站在楼栋大门口,往天上看了看,发泄般的把包取下拽手里,还跺了次脚,随后转身奔向电梯口,狂按上行健,嘴里国粹碎碎叨,脑中只一个想法:我追!
我追你行了吧!
书房内,烟雾缭绕。
余笙指尖夹着的烟烧了一半,屋内没有烟灰缸,烟灰全抖落在地板上。
门外有钥匙扭动防盗门的声响,他将烟头丢进一旁的矿泉水瓶里,再又找了纸巾把烟灰擦干净,随后倒出两颗薄荷糖放进嘴中,抓了件白色T恤,开门,T恤往头上套,边问:“不是加班吗?怎么这么早回了?”
方策西刚进玄关处,见刚才在电梯里发了誓要追到手的男人又出现在眼前,此刻的她,有那么一丝,怂。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门都关上了,总不能又开门溜吧,便鼓足勇气走到他面前,往还没套好衣服的胸肌上就是一掌推:“诶,借把伞,外面下雨了。”
余笙扯下领口愣住,他以为是妈回来了。
刚才在屋内收拾抽烟后的残局,没细想,妈的钥匙给方策西了,回家应该会用指纹开锁。
方策西见他这么愣(冷)愣(冷)地看着自己,心道:惊喜吧,劳资又回来了!
嘴上却说:“快点给我找把伞啊!
看什么看?脸上有花儿吗?有种...有种亲一口啊!”
最后一句终究还是没那么脸皮厚的说大声,但这蚊子般的声音,已够钻进这男人的耳朵了。
余笙心里五味成杂,跟嘴里的薄荷加烟味儿差不了多少,又燥又凉还夹了一丢丢的甜,可甜味儿很快被薄荷的凉意覆盖。
其实,她要是就这么走了,他还好受一点,她却回来了,还这么“别有用心”
的。
如果,刚才言雄安的短信和电话还没来,他可能立马先把这够冲又够娇气的嘴给吸肿再接着杠!
余笙整理好衣服下摆,抬手,像要扇人样,吓得她立马条件反射的双手抱头躲着。
余笙嘴角抽了抽,掌心贴到她手背上推开挡路的人往鞋柜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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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策西踉跄一步,双手还呈抱头姿势看他就这么“不是个人”
地走过去,上下齿不爽地咬了咬。
行行行,你干得漂亮!
给我等着!
她忽撑着旁边的墙,好似头晕得不行的样子。
余笙拿了伞回身便见到她正闭着眼揉着太阳穴,头还轻甩了两下。
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看戏般侧靠在鞋柜上,将雨伞夹在怀里,双手环抱着。
方策西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去虚摸着旁边的沙发扶手。
好像真的挺晕的,刚摸到沙发布料,人便一屁股坐过去躺靠着,特有气无力地说:“等会儿啊,我一天没吃饭,可能低血糖犯了,有点儿昏,我缓一会儿就走,你先忙你的吧。”
一天没吃饭?低血糖?也挺会编的。
余笙撑起身子,把伞放在鞋柜上,原本打算按她说的去忙自己的,不管她的,可还是忍不下这个心,插着手走到沙发旁边问:“真一天没吃?”
方策西一听,软糯糯地回了句:“嗯~”
,心里也乐起来,连忙加深这场戏,身子直接侧躺到沙发上,像下一秒就能昏死过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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