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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他需要看一眼被挂毯盖住的画像。
他不确定邓布利多什么时候要找他——事实上,邓布利多并没有要求一个挂毯——是他不喜欢他随时能看到他正在做什么,因此才刚刚盖上。
邓布利多并不关心他的魔药实验,按理说没必要遮掩什么,问题在于他需要一份临时的教职,哪怕就一个月也好。
可是他认为如果被邓布利多发现,也许会引来不必要的争执。
就在他准备收起报纸,过去提前掀开挂毯的时候,他的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很微弱的声音。
那声音断断续续的,而且尖细又发闷,似乎再喊“救命”
,一会儿,他凝神聆听,就只剩秋天晚风刮过的声音。
斯内普阴沉着脸停顿了几分钟,终于提起灯,站起来拉开门。
古老的木门发出一声冗长的“吱——呀——”
的声音。
他分辨了一会儿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往魁地奇球场提步走去。
伊狄已经一路小跑到了一楼。
宵禁时间一到,门就会关上,她必须赶在那之前“解决”
一下沙比尼的问题,返回城堡。
还没到魁地奇球场,伊狄的心就安定了一些。
因为她依稀听到了沙比尼在更衣室传出的呼救声。
这说明他醒了,但至少,还没被任何人发现。
这个点了,几乎没有谁会来球场这边看一眼。
伊狄放心起来,步伐也慢一些,她在原地喘了几口气,才慢吞吞地走到斯莱特林更衣室,径直拉开门。
她清脆的脚步一响起,柜子里如杀猪一般的呼救声顿时静止了下来。
不一会儿,沙比尼又发出更惨烈的呼救,“快来救我!
你们这些蠢货!
我被里德尔那个婊子给……”
随着柜门“砰”
地一声被伊狄拉开来,里面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沙比尼瞪大了一双眼睛惊惧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还不死心地看了看她身后。
一片黑暗,别的什么人也没有。
他忍不住往柜子深处靠得紧紧的,看着伊狄另一只手里高举着魔杖,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声音颤抖起来,“你,你……你想干什么?!”
他毫无反抗之力,一从柜子里醒来,他就意识到了状况,结果从口袋到柜子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翻遍了,也找不到自己的魔杖。
当然,他更不知道,就算伊狄不记得收走他的魔杖,锁上的咒语也不是他能解得开的。
沙比尼经过这样一次,已经对伊狄的脸产生了巨大的阴影。
看到她那一头银色的卷发,惨白的脸颊,深黑的邪恶的眼睛,就感到浑身火辣辣得疼。
太恐怖了。
而伊狄只是觉得自己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满脸畏畏缩缩地缩回了柜子深处,这样的人,她连折磨都懒得折磨。
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是他的身份那点用处,她在这里简直是浪费时间。
下一秒钟,伊狄的魔杖就射出一道绿光,沙比尼忽然发现她的嘴一动不动,什么咒也没念,正要露出更加震惊的神情,就脖子一歪,“咚”
的一声,整个人翻着白眼倒在了柜子里。
不过是补了一个昏迷咒,伊狄一点力气都没费,就把他整个人再次弄晕,召来绳子绑起来,然后就像牵着宠物一样,对他施了个漂浮咒,拉着绳子末端往门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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