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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不表态,那杜马昭才不去做那出头椽子,关他考功司什么事。
他把眼睛一闭,只当闭目养神。
这事的确难办,有人不想干也是正常,赵文徽早有心理准备,见他四人不表态,他也不动气。
他这人御下从来喜怒不形于色,他也不责备他们,只用眼睛来回扫视这四人。
这是另一种程度的威压,四人在他的目光中,渐渐有些坐立不安。
赵青川舔了舔嘴唇,决定先拖一拖,“伯父,延祚坊里情况复杂,能否先给各司一些时间,先进行查看。”
赵文徽是想让这事现在便定下来的,但四司不愿意,僵在这里也没用,他决意给他们一些时间。
“那既然各司都有这想法,那便各司其职先去调查,但此事,我与各位说好。”
他脸色严肃了起来,“请各司务必于一周之内,把各司有关延祚坊搬迁一事的想法汇报与我。”
各司之人各怀心事的走出都督府衙大门,赵青川的马车已早早停在路边,她撑着伞正想上车。
这场雨从早晨便开始下,直至午时,越下越大,终于从绵绵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地上,溅起一个个小小的泉眼。
一阵风吹来,这密如瀑布的雨就又飞到了人身上,吹湿了衣衫,吹湿了鬓角。
谢涟拿着伞在檐下等雨势变小,他穿一件天青色圆领袍衫,正抬头望着天。
从赵青川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到他那挺直的鼻梁和分明的下颌线。
不知为什么,赵青川突然想起他在按察府里为她包扎的那方帕子。
干净,明朗,仿佛清晨湖面吹来的微风。
他感觉她望向他,微微皱起了眉,像一湾被打破了平静的春水。
她移步向他走去,“谢大人,需要我带你同行吗?”
他想拒绝,但想想这大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那拒绝的话便在嘴中,再吐不出来半句。
他上了车,静默的空气在二人之间流淌。
赵青川给自己披上了一件白色斗篷,她头梳螺髻,也未戴花,只带了一只四蝶银发簪。
“多谢赵大人了。”
他还是决意先开口,毕竟蹭了女郎的车,这点风度还是要有的。
赵青川笑了笑,又给他递上了他一方帕子,示意他擦擦脸上的水。
谢涟接过她递来的帕子,略微有一些尴尬,他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还不如一个女郎大度。
“其实,一直想与大人说声谢意的。”
赵青川低眸抚着身旁的香炉对他道。
“拿宅子契书威胁大人为我洗脱嫌疑,此事做的的确不够地道。”
谢涟见她竟承认自己拿宅子算计他的事,倒吃了一惊。
他没想到她竟愿意坦白。
“只是,我有我的为难处。”
她面露戚色。
“我父母皆已不在,一个女子独身在伯父门下讨口饭吃,每日都是提心吊胆,就怕行差踏错。”
“营州官吏们见我是女子,皆轻视我,只想把我赶下去,我没有办法。”
她第一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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