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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前仍旧一阵阵发黑,干脆捡起□□咬咬牙刺透右手背,摇摇晃晃地走到那男人旁边,踢开了他掉在地上的魔杖:“我说过这事儿本来很简单的吧?”
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此刻的自己,长发披乱,居高临下的黑色剪影像一只不详的渡鸦。
我不会重蹈她的覆辙,我更聪明……更努力……更不择手段。
“我是不是说过?这事儿——本来——很他妈的,简单!”
行动比思维还要快,左手先是给了那张爱废话的嘴一拳,然后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肥脑袋摔在地上,加上膝盖补几脚,再接茶几上的空酒杯、花盆、裱画、这屋里一切能被破坏的东西都在他身体上爆炸,几声□□淹没在玻璃、木头、瓷器破裂的声音里。
月亮把我的影子拖得很长。
“长得漂亮——”
一下。
“受欢迎——”
两下。
“献殷勤——”
三下。
“她活该——”
四下。
“她活该——她活该——她活该,她活该,她活该!”
满地狼藉,七零八落的碎片,星星点点的血迹,我把手背上的刀子拔了出来,倒吸一口凉气。
又看看身上的礼服,该死的,弄脏了不好还。
拿魔杖的左手指了指窗户,两扇窗顿时大开。
男人仍然蜷缩着,嘴巴张张合合地发不出声音,估计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怎么敢在校外这么肆无忌惮地施咒。
我没再搭理他,门是绝对不能走了,二楼跳下去估计还得疼一阵子——我坐上了窗台,想起来之前带上的那些东西,于是继续又掏掏口袋,掂了掂之前在霍格莫德剿来的蒙顿格斯的钱包,把它扔进断了腿的茶几底下。
那个在地上抖做一团的男人用力地抬起脑袋,我在他惊惧的注视下往后一仰,躺进重力和引力的牵引里。
漆黑的夜晚就是最好的保护,庄园外的树枝挡下了大部分屋里透出来的光,我不敢停下来,几乎是出于动物本能地往这座宅邸旁边的树丛里钻。
这副样子要怎么回霍格沃茨去?是不是该找个壁炉,那又有什么用,飞路粉无法直达霍格沃茨,又不能这个德行去格里莫广场,白鼬山的木屋现在没被食死徒盯着才怪。
要是能睡一觉就好了,我简直累得要死,如果能睡一会儿……
“怎么会弄成这样……妈的,怎么会弄成这样……”
模模糊糊有人在说话,“段里,对不起,我没想到……对不起……”
我挣扎了一下,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看到来人的胸口,是个年轻的男孩子,个子相当高。
“没事了,没事了,我送你回学校,别怕……”
“乔治。”
我咕哝了一声,对方似乎愣了一下。
“……对,乔治。”
于是我把脑袋埋进他的胸口,任由无边无际的倦意吞没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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