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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狼大约都是没见过的,别的也不大会,就专只咬人喉头,掏了心脏出来。”
“心脏掏出来时,人一时也死不了,只扯筋扒皮的痛,大家也跪了一晚上,只得有个了断的。”
于是大雪便原地磨着爪子慢慢要走上前去。
一干人面露惶色,连声尖叫喊饶命,不过从中有个却忽地站起身来往后跑去。
旁边的将士急跑过去将那人抓了回来。
被抓回来的亦是太监打扮,看着也像是身份低微的那种,连声叩头,又是警惕着旁边连声呲牙的大雪,喊着饶命。
“奴下上次出宫见得家里大哥,大哥说把这东西放在世郡吃的东西里就成事,我也不知成的甚事,大哥只说放了我们一家老小就都有着落了,不放大家都活不成。”
陈庭责问:“是何人指使?”
“奴下确是不知的。”
令人按着这太监招来的住址寻他说的大哥,稍刻过了半晌回来后报说不知去向。
子桑倚坐阶上背靠着栏杆,接过人匆匆去兵器库里讨要来的一把利弓,懒懒搭了箭,一双仍是红丝未尽地眼瞄着箭尖。
这般线索就算是断了,对方行事如此隐蔽,怕是蓄意已久。
微微拉了拉弓,看那人离得半射之地。
陈庭前来说:“这等重犯于宫门外吊死凌迟,以作警示。”
嗯了一声,陈庭如是令着几名军士押了人往外边走去。
弓张如满月,于阴霾的云端下绷然一声,一杆利箭被飞了出去,准头是极好的。
一箭中喉,她受不了猎物的垂垂姿态。
四下宫人都吓得双腿发软皆不由自主伏地跪下,平日他等眼里的世郡殿下不过是一个闲闲散散,打哈欠都觉得费事的人呐。
白允沫皱了皱眉,看着子桑再又是顺过一支利箭,不等那边的军士反应,长箭再往那被拖着的,半软瘫着的身子射去,准头是极好的。
一箭中后心。
如此箭射得频繁,那两个拉着尸体的军士便不敢乱动。
一箭又一箭。
白允沫要来拦,子桑只微是避开她,咬牙切齿:“总得有该死之人。”
我公子桑就是这么个凡人,没得圣手佛心,没得慈悲在怀,只剩得一二好友在旁,也给这些不相干的大恶人杀了,容不得。
往日天下相争,军民死伤或有万千,那日画舫沉江,姑娘乐人或有数十,我公子桑只是扼腕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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