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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是与对方同归于尽的，死的惨烈。

于是到这第四世的时候温子泠并没将牧轻栾带回叶家，只为他处理了伤口留下了些钱财。

只要不将牧轻栾带回温家，温家就不必遭受灭门之灾，他也不必再去玄黎宗了。

前几世这些事，就当都没有发生过吧。

况且他为对方处理了伤口，以牧轻栾之后展现出的资质，是死不了的。

但当芜华君再次带着牧轻栾踏进温家的时候，温子泠还是愣住了。

牧轻栾和芜华君大概也是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牧轻栾会成为芜华君的弟子，也是必然。

可他觉得芜华君没有道理再来温家，问出那句温子泠听了许多遍的“你可愿做我的弟子？”

温子泠自然还是拒绝了，要说修炼他有了前几世的记忆，自己也可以慢慢练起来了，并不需要对方的指导，他对玄黎宗那个地方，也是真的完全没有留恋的。

芜华君最好的一点，便是温子泠拒绝他，他就不会勉强。

也因为这一世温子泠并未将牧轻栾带回家，温家自然风平浪静。

可就在温子泠以为终于可以过上清闲的日子之时，他又死了。

因为几年后，牧轻栾竟然回来了。

他记得当初温子泠为他疗伤留下钱财的事，但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温子泠是谁，直到芜华君带他去了温家，他就认出了温子泠是帮助过他的人。

虽然当时谁也没挑开这层，但牧轻栾是始终记得这份恩情。

修仙讲究因果，若是不报这个恩牧轻栾就无法再上一层，知道这一点，温子泠便随意提了一个要求，了却了他们的因果。

结果他就被牧轻栾的仇敌当成了他的软肋被抓走，用来威胁牧轻栾。

这事本就莫名其妙，在他心里牧轻栾是个好人，该是会来救他的吧？却没想到这一次——他是被生生折磨致死的。

那种从从头到脚抽筋拔骨的疼痛，他全部尝试了一遍。

温子泠记得最牢的，是折磨他的那人问他：“你知道我们说你在我们手上的时候，牧轻栾是怎么回答的吗？”

对方没有吊着他的兴趣，在温子泠看过去的时候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他说他已经报答过你的恩情，对你并无亏欠，没必要在乎你的生死。”

“其实要是你还有点用，我也不会这么对你。”

“你要恨的话，就去恨牧轻栾吧。”

温子泠这才明白，前几世牧轻栾对他好，不过是因为他救过他，牧轻栾本就是打算报答完恩情就与他再无瓜葛的。

最令人最绝望的，是他以为自己有希望，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