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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楠喝了口茶，像是喝硫酸一般的咽了下去，“你说什么？连江董都知道了？”

被误解罗丹尴尬地点了点头，“是的，江董命人把网站给关了，还对公司内部吩咐了下去，谁要是再提起这件事，一并开除了。”

顾思楠勉强地笑了笑，任何一个上司，看到自己的员工在办公室打飞机，脸肯定都会绿，他不知道，江雪柔看到他干出这种事，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还是不要接着往下想了，江雪柔算是在尽力保存他的颜面，但是今后他该怎么面对公司众人，他都有点担忧和惧怕了。

平日里他在下属面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信，现在这几张照片，算是让他再也不能抬起头了。

收敛起悲观情绪，他开始思忖，那几张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司的网站上。

谁吃饱了没事干，要这么对付他，那几张照片，他交代过江缘，已经删了的。

罗丹交代完走了出去，顾思楠赶忙拿出手机给江缘打电话。

江缘被扎了车，把车留在了派出所，坐在地铁里接到顾思楠打来的电话，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操你大爷!非要逼文明人说脏话是不？”

顾思楠在办公室里吼道。

地铁里空间很小，又很安静，顾思楠突如其来的吼声，把江缘耳膜都快炸裂了。

江缘第一次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会感到莫名的胆怯，如果真的可以，他宁愿找个小屋子，把自己关上个几个月，从此销声匿迹，如果真能这样，他也不能把顾思楠放着不管。

“顾总，发生什么事了？”

江缘故作冷静地说道。

“江缘，你这个臭小子，你答应我什么的，那几张照片不是删了的麽，为什么会被人投放到公司的网站，你他妈在背后玩阴的，我到底哪让你看不顺眼了，你要这么玩我!”

江缘握紧了拳头，青筋暴露，脸色戛然的惨白一片，慌张地解释道：“不是我，不是我，你要相信我。”

他本来还想把马梁找出来，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但是现在他伤害到了他最爱的人，他连把他杀了的心都有了。

或许是要报复，但是殃及无辜，他断然不能就这样放过。

顾思楠为江缘的开脱感到无比的气愤，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江缘当成自己人，“就算不是你，那几张照片怎么回事，你要是早删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顾思楠的声音听起来惋惜又有点苍凉，不比以往的正常语调。

江缘的心，似乎碎成了一片又一片，只是，马梁要对付的是自己才对，他之前在公司看着自己和顾思楠水火不容，又怎么会，拖着他一起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