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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禾杋只感觉刚刚那会酸涩压根不起眼,在许楒小心翼翼无条件的爱面前,连芝麻粒大小都算不上。
许楒呼吸沉沉,不等段禾杋开口,他倏地站了起来,飞快说:“我去上个厕所。”
几乎是连滚带爬,许楒狼狈的跑出了包厢。
太冒险了,实在是太冒险了。
许楒已经把仅有的几个筹码,丢了大半到注定要输的赌局上,他一出包厢门就在忍不住后悔,太激进地暴露了自己的性取向,以段禾杋敏锐的思维,以后的相处中该怎么掩盖住自己拙劣的暗恋。
许楒靠在厕所隔间的板子上,捂着胸口缓缓平息着呼吸。
“薛墨,你好了没有啊?”
外头传来岑岁岁不耐烦地呼唤薛墨的声音。
“马上来了,祖宗。”
旁边的厕所门轻轻关上,一串脚步过后,厕所里又归于安静,洗手池传来手破开水幕的声音,许楒慢吞吞开门,准备往外走。
他们还没离开,岑岁岁正对着镜子补口红。
她涂了一层下嘴唇,伸手磨蹭了一下,开口问道:“许楒和段哥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许楒猛的停顿下来,侧身躲到门侧。
“我也看不懂了,你就别操心了,段哥应该有分寸的。”
“我怎么不操心呀,你是没看到那个叫文文的女孩子,看许楒的目光就跟狼看肉一样。”
“那也得慢慢来呀。”
岑岁岁瘪了瘪嘴,抿开唇上的口红:“那许楒到底喜不喜欢段哥嘛!
他两男孩子怎么比我还磨蹭呀。”
薛墨溢出几声笑,他伸手揉了揉岑岁岁的脑袋,回答说:“喜欢。”
岑岁岁一个慌张,被吓得手一抖,口红涂出来一小截:“我靠,你怎么知道啊?”
“又爆粗口。”
薛墨啧了一声,抽出一张纸帮岑岁岁擦着涂出来的口红,“我看出来的。”
“什么时候的事啊?”
“高中吧,具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
“那段哥也知道许楒喜欢他?”
薛墨顿了顿,回答道:“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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