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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明白了,哪里需要什么办法去笼络人心、也无需是什么手段威胁,被视为轻贱之身的女子们,无人在意她们的性命,只有她们自己可以为自己搏上一搏。
“我在神女峰背面悬崖之上,发现一种红色的花,有毒,伤人心脉,中毒者会自心脉处延伸出红色瘢痕,此毒不致死,只是中毒时会有烈火烧灼之感。
一月后便会自行消解。”
“所以……你们每个月都会服用这种毒药?”
桑桑颇为震惊,要想维持那红痕,必然要坚持服用,那在场这些女子,岂不是一直在承受烈焰之苦。
阿护道:“是”
屋内其他女子也纷纷点头。
绿央却突然问:“每次,都是你去采的吗?”
阿护不明她为何突然问这个,还是点了点头。
绿央了然,难怪阿护的身手那么轻灵,定是常年在悬崖、林间攀爬穿行练就的,也难怪,那双手满是新伤旧痕。
这时,一声清脆脆的童声在内屋响起,紧接着一个女童提着一盏花灯晃晃悠悠地出来了。
“护哥哥,灯灭了……”
那女童比那盏花灯高不了多少,提着走路自然也不算稳当。
绿央和姜清河都认得,那是先前阿护向她们讨要的那盏花灯。
一名中年妇女上前抱起女童,道:“小花儿怎么起来了,姨姨带你进去再睡会儿吧。
护哥哥和姐姐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呢。”
小孩明显还很困,又想去揉眼睛,又怕一只手提不动花灯,只能不断地眨着眼睛,闷哼哼:“灯……”
绿央已经站起来了,走过去摸摸小孩的头,又随手一挥,那盏灯便重新亮起光辉。
小孩这才笑起来,跟绿央道了谢,任由中年妇女重新抱进屋去。
见内屋门重新关上,阿护这才继续说:“这些年,村中女子服毒,刚生下的女婴要么藏起来送走,要么伪装成男孩,藏不住了就自小开始服药。
我又挖了暗道悄悄监视老东西,时不时出村散播些言论,也不再有女子愿意嫁到村子里来了。
谁知道……夏书筠带着你们回来了。”
这下,绿央、风羲、姜清河、桑桑都愣了。
这根本就是羊入虎口的举动,张元这些年容貌和法力受损严重,怎么可能不动心思。
而且……而且夏书筠一直在为村中女子治疗,那些女子为了维持红痕,岂不是天天都在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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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众人脸上的表情都不算很好看。
绿央突然抓住阿护的手腕,紧张道:“那书书现在……”
闻言,其余几人也齐齐看向了阿护。
少年已经从先前的悲伤中缓了过来,又是一歪头,语气略带调侃,道:“姐姐你还真是紧张她呢。
想必现在他们正在走祭祀仪式的过场吧。
举行完,就该上峰顶了。
姐姐这么着急,可是已经想到了解救之法?”
自然是想到了的,既然是有个阵法,集她四人之力,破个阵应该还是可以的。
就算有差池,她想的是散尽御灵和本源修为,也一定是可以的。
风羲哪里不知道绿团子怎么想的,上手卸了绿央搭在阿护手腕上的力,道:“阿护,救人要紧。
劳烦你给我们带路。”
阿护看着绿央的手被挪开,瞥了一眼风羲,还是冲着绿央道:“姐姐也不用急。
跟着我的近路走,自然来得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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