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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一切都由我来应答，天天始终保持着沉默。

&ldo;t恤60，内裤40。

&rdo;

&ldo;太贵啦!&rdo;他们说，毫不客气地砍价。

我不让步，因为过低的价钱是对天天艺术劳动的不尊重。

天色暗了，学生骑着车去教室上夜自习，操场上已没有人打球了。

&ldo;我肚子很饿，&rdo;天天低声说，&ldo;要不算了，回家吧。

&rdo;

&ldo;再等等，&rdo;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给他，自己点了一颗烟，&ldo;等10分钟看看。

&rdo;

这时，一个长得像乔治&iddot;迈克尔的黑皮肤美男子搂着一个戴眼镜的白人姑娘走过来，&ldo;hello，艺术内衣，非常便宜。

&rdo;我用英语向他招呼，在羞涩的天天身边我必须得大胆而自信，尽管小时候妈妈让我去面包店买块面包，都会让我紧张，攥钱的小手里全是汗。

&ldo;是你们自己画的吗?&rdo;白人女孩看着我们的商品微笑起来，&ldo;真的很可爱。

&rdo;她声音圆润动人，眼睛里有种聪明的东西，&ldo;是我男朋友画的。

&rdo;我指指天天。

&ldo;他画得很好，有点像莫里迪格阿尼，或者马蒂斯。

&rdo;女孩说。

天天高兴地看着她，&ldo;谢谢你。

&rdo;他说，然后对我耳语，&ldo;便宜点卖给她吧。

这女老外挺好的。

&rdo;我假装没听见，甜蜜地对着这一对黑白留学生情侣笑。

&ldo;莫亚，你觉得呢?‐‐我想全买下来。

&rdo;女孩说着开始拿钱包，叫莫亚的男人黑黑的脸上有种威风凛凛的酋长风范，可能来自于非洲某地区。

他体贴地搂着女孩，&ldo;我来吧。

&rdo;他也拿出一叠百元人民币，白人女孩坚持自己付费，临走前她微笑着说，&ldo;谢谢，希望以后能再见到你们。

&rdo;

近一千元钱到了手，天天跳起来，抱住我亲了一口，惊奇而兴奋地说，&ldo;我居然也能赚钱，以前我不知道。

&rdo;

&ldo;对啊，你是个了不起的人，只要愿意，你能做成功很多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