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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
“很好,”
她一本正经地打量我许久,退下披风,随手挂在门边的衣架上,然后过去把两边的窗户打开,阳光立即贪婪地闯了进来。
“我没选,只随手拿起来便穿了,”
我借着阳光扫视一遍身上无数的补丁和破破烂烂的洞,才意识到她笑什么,又不好意思换回去了。
“吴妈戏弄你呢!
这不是我弟的衣服,是乞丐穿的。”
“不过也正合身,或许就是缘分吧!”
“送给你,也当是这次见面的纪念,”
她转身把一块碧绿透亮的玉石放在我手心,温热自手心立即便流遍了整个身体。
“这……”
我不知如何是好。
“谢谢你一路艰辛,还不忘记冥水岸的约定,倘此一别,亦或便是永别了,这玉你带在身上,也不枉相见一场。”
她目光中隐藏的悲喜交集。
“不,怎么可能就是永别?”
我忍着泪水,想把她放在我胸前的手指和那碧绿的玉石都紧紧握在掌心,她却敏捷地将手连同玉一并缩回去,拿起玉的绒线亲自戴到我脖子上,把碧玉轻轻拢进我领子中去。
“我也应该要有东西送给你,”
我俯身拿起包裹打开,将物品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桌上,想再找到别的什么送给她,但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都没有,“我还记得桃花诗,记得《侍鸾》、月色、河岸,琴声盈尤在耳,它把我带到那黑暗深沉而遥远的过去,我随着梦里的情境沦陷,然而却握不住你消失在黑暗中的双手,”
继而沉吟片刻,“我不要做和尚,不要。”
“不定非要什么值钱的啊,一支笔一幅画随便什么,留在身边的便是无价之宝了”
她见我尴尬地把包翻过底朝天,物品散落一地,便随手指指那本《三重门》,“这本书吧,认真读一本你给我的书也不错。”
“嗯,嗯,当然好啊!”
我双手拿起书递到她手里。
尽管书不值什么,她还是视如珍宝,欣喜地紧紧抱在胸前,又指着卷好的那幅未完成的《桃园欢会图》问:“你也画画吗?我看看。”
“画得不好,”
我展开来给她看,“让你笑话了。”
“是有点,”
她笑着手指画幅下沿,“也空得多了,不协调,我看着你把它画完吧!或许能否变得好点呢?”
她腾开桌面,把书放在笔洗后面的桌边,展开画用镇子压了上角,再摆放好砚台笔墨,俯下身磨墨,阳光照着她披在背上的长发。
“原来是卷发,像水波翻卷的样子。”
“不好看吗?”
她把毛笔递给我,自己让到边上。
“美极了,”
我赞叹道,微风从吹起的窗纱轻柔地抚过粼波般亮丽起伏的发线。
“哼!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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