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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从?前往返南北两?京之间,遇到过劫道的土匪?”
“是遇见过一回,不过到底给我逃出命来了。”
他说起来有些自?得,“你?放心,我命大,上回中毒,不是也活过来了?”
她对自?己不大有信心,尤其是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异常怕死。
更不由得去想死后会怎么样——还能?怎么样,他要是侥幸活下去了,池家?少不得给他续弦,很快他就能?忘了她。
连他都忘了,府里别的人又哪里还会记得。
从?前都像白活了一场。
“那你?怕不怕死?”
她低着头,向后垫垫脚,尽量贴着柱子,好放肚皮轻松一点,“我怕死。”
他皱了眉,“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捱到次日,仍然没有人来营救。
凤二他们好像对这地方有些放心,在这里躲了好些时候也没给官府查到,在外?把守不过是以防万一。
料定官府的人一定是追着赵路那条线去查去了,也不怕,那赵路根本见也没见过他们,只负责收银子,有池家?两?条人命押在他们手里,官府不敢不给船放行。
果然一大早,张大人亲自?带人随池家?的小厮抬着银子在码头上寻到那赵路。
不过那赵路也是一头雾水,只道:“
是半月前有个像是做买卖的人来寻小的,说有几箱银子要租赁我的船带出南京城去,也没说要送到何?地,只说出了南京一路南下,自?会有人接应。
这个人虽然奇怪,可?小的想,他包船的银子给得倒不少,反正先?结清了账,箱子里装的又是银子,还怕没人接应?就应下了。
大人,是不是这些银子有什么不对,怎么还惊动?了官府?那人还叫我当面点清呢。”
张大人看他不像是扯谎,没再多问?什么,摆了摆手吩咐池府管事?,“打开箱子,让他点。”
他自?站在船头了望,码头上四面环山,一定有一双隐秘的眼睛窥视着这船,要是不放船出去,恐怕贼匪说得出做得到,真会要了池家?夫妻的性命。
这可?疏忽不得,上回因为兆林的事?,好容易搭上了晟王与池邑,别因为逞一时之能?,又得罪了他们。
混到如今也不得不承认,走仕途的人,的确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放了船出去,暗里派人跟着,仍旧折返池家?告诉老太太。
老太太愁得一夜间添了几丝白发,坐在榻上,额心皱紧得能?夹死苍蝇,“要是他们收了钱,还是不放人怎么办?张大人,你?可?千万要想办法,镜儿明年春天是要科举入仕的,我们池家?除了他老子,就指着他了。
我们那媳妇,肚子里还有池家?的曾孙,已有四个月了,可?不能?出什么差池啊!
不然叫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大老爷也急得不行,除此?上缘故之外?,还有一层,池镜到底是他的血脉,那两?个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唯可?指望的,只有他。
他扭头和张大人商议,“依我的意思,索性将南京城的官兵都调来,挨家?挨户搜查,总能?搜出些蛛丝马迹。”
张大人抬手打住,“不可?,这班人穷凶极恶,要是阵仗太大,吓着了他们,反倒不好,围师必阙,兴许三爷和三奶奶还有一线生?机。”
说着向老太太打拱,“老太太,可?否带二奶奶来,我再问?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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