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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学播音主持的,时初望着镜头里的沈淮年,漆黑明亮的瞳仁里有崇拜的光芒在悄悄地熠熠生辉。
什么是好听的?
时初将摄影机装起来,皱眉凝思。
她猜想是刚刚自己质疑的“轻浮”
伤害到了沈淮年,也许沈淮年只是希望作为朋友可以这样友好互动而已。
可是她却伤害了他。
而在她伤害他后,他还不计前嫌地帮助她。
帮助她高效率地完成了高质量的作业。
时初抱紧怀里的摄像机,沮丧地耷拉着脑袋,满是愧疚。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
去道歉吗?
叫声好听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吧?
又不会少块肉。
贝齿轻咬着下唇,脸颊隐隐在升温,时初纠结极了,内心深处总在摇摆不定的状态中,低着头,磨磨蹭蹭,磨磨蹭蹭,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松开拳头下定决心。
时初像小尾巴似的跟在沈淮年身后。
东升的朝阳在白昼来临之际将束束光线洒向杭城。
光刺破云层,吞没黑暗。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路上也渐渐热闹起来,其中,以早餐店最为热闹。
“去吃早饭?”
收工后,空闲下来,才察觉早已经饥肠辘辘。
沈淮年停下脚步,等着时初跟上来,视线牢牢锁在她身上,片刻,才慢悠悠地移开,抿抿唇随口问了一句。
时初这会儿正犹豫着怎么开口呢,天人交战的状态让她神经紧绷,哪里会注意沈淮年说了什么,依稀感觉是询问,询问的话好办,根本不用过脑子地胡乱地点点头,“嗯。”
沈淮年扬眉,“想吃什么?”
这回是没有人应答他了,就一片寂静。
“………”
沈淮年瞥她一眼,又见她心不在焉,缩着小脑袋盲目乱窜,眼看着就要撞到树上了,沈淮年眼疾手快,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拽,“想什么呢?看路。”
不出意外,撞了个满怀。
有点亲密。
时初:“………”
“!”
时初只感觉脑袋里“轰”
地巨响,紧接着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瞬间炸了毛。
她真的不能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接触。
血液排山倒海似的往上翻涌,积蓄的热量也在不断往上升,时初战战兢兢地低着头,整个人咻一下,就成了煮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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