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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认可,仿佛是套在她脖子上二?十来年的绳索终于松了松,叫她得已痛快地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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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高高兴兴地出来,秋五太太问她父女俩在里头商议什么事。
玉湘正要说,扭头看见连秀才出来,又含笑不说了,改问连秀才:“爹还要出去?”
连秀才反剪着手往院门处走,“嗯,江县丞府上请吃酒。”
秋五太太够着脖子道:“唷,只?怕夜里才能回来了,你要不带盏灯笼去?”
他没?理她,已走出门去。
玉漏后?面?由厨房里头端着个木盆出来,在门框底下?犹豫,“那我买的这条鱼还杀不杀了?”
“杀个屁!”
秋五太太扭头瞪她一眼,“养在盆里,明日你爹在家?吃饭再杀。”
玉漏只?得又端盆进去,听见秋五太太追问玉湘他们父女才刚说了些什么,玉湘笑说:“爹想叫我趁着在府里头买办人口的时候,也替他寻摸个合适的女人,想买来做姨娘。”
秋五太太的嗓门陡地拔高,“怪道不叫我在里头听呢!”
不过玉漏猜,她那嗓门很?快就能放下?来。
果然?缄默须臾,她嗓门又陡然?放低,“他可说要找个什么样的?”
玉湘宽慰道:“他只?说要康健好生养的,相貌身段倒没?甚所谓。”
秋五太太彻底没?了脾气,倒笑起来,“算他有?有?点良心。”
玉湘介面道:“爹倒没?别的心思,就是怕咱们连家?无后?。
想来也是,叔叔伯伯好几位呢,如今爹又在衙门里头当?差,将来少不得还要高升,挣下?家?业来,只?怕白便宜了他们。
我们姊妹真要有?个兄弟,也是好事,将来莫说娘有?了倚靠,就连我们在娘家?也能有?个做主的人。”
只?见玉漏冷笑着走到门上来,“你们靠你们的,我可不指望什么兄弟。”
玉湘温柔地嗔她一眼,“傻话,将来爹娘没?了,你倘或在凤家?受了气,娘家?有?个兄弟在,少不得还要他来替你主张主张。”
玉漏笑道:“我自由我自己?来主张。”
“越说越傻了,人家?能由得你个妇人说话?就是看你没?爹娘兄弟做主才欺你呢。”
“果然?欺我,那是我自己?没?本事,就是欺负死我我也自认。
倘我自家?有?本事嚜,也不必等爹娘兄弟替我主张了。”
秋五太太扭头睇她一眼,拉着玉湘说:“你别理她,这丫头不知发的什么疯,从唐家?去凤家?,也没?回来和我们商量一句,她心里头还有?谁?一个她,一个二?丫头,都?是长错了脑子,要有?你一半来得,你爹只?怕如今都?做了县太爷了。
罢了,随她自己?张罗去,真吃了大亏,我看她不回来找我们拿主意,还找谁去!”
说着,两个人商议起给连秀才讨小之事。
玉漏看着那两颗乌蓬蓬的脑袋扎在地上,像两只?麻雀扎在地上觅那些豆子吃,人来哄它们它们就散,人走了又跳过来,没?别的聪明,只?是那对细得一掰即断的脚儿跳得倒灵俏。
她忽然?想念起玉娇,不论玉娇说话怎么样直白难听,但还有?偶尔那么几句能刺痛到她。
这两人尽管苦口婆心为她的话能说一箩筐,也不过是腌咸菜的盐,只?管杀死菜上的鲜气。
她听她们说得耳朵发嗡,凭她娘如何叫她烧火点灶都?不理会,独自踅上楼去倒头睡觉。
次日起来打发玉湘回胡家?去,胡家?使了车马来接,玉湘说不如趁车马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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