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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发了疯的马儿猛地这么一甩,全身都磕在了地上,能没事才怪。
我已经觉得骨头松散了般的疼痛,却不敢露出分毫,勉强支起一条腿,正打算挪动另一只脚站起身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蓦地从右脚脚踝处传来,疼得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ldo;怎……怎么了?&rdo;
南雅意发现不对,胡乱擦着脸上的雨水,便来扶我。
现在并不是娇气的时候。
我必须站起来,和他们一起赶到交州去。
&ldo;没事,脚……崴了下,动一动就好了。
&rdo;
我说着,扶住南雅意的手,强撑着站起身,试图用那只受伤的脚稳住身体时,脚踝处针扎般的疼痛已激得我呻吟一声,顿时汗出如浆。
南雅意怔了怔,低头解开我缚裤的裤脚,按着我脚踝部分揉了揉,问道:&ldo;崴了?这可怎么办?疼得厉害吗?&rdo;
我没法说她碰着的地方已让我疼得窒息,勉强摇头道:&ldo;还……还好。
我们快些赶路……&rdo;
南雅意点头道:&ldo;好,清妩,你先倚着这树坐着休息一会儿,我这就跑回去,想法再牵一匹马过来载你。
&rdo;
我实在不知道这脚还能不能骑马,也只能点头道:&ldo;好……你快去,小心点儿。
&rdo;
大给我的脸色实在不好,南雅意担心地用她湿漉漉的袖子为我擦了擦额头和面颊上的水珠。
自然只是徒劳。
这般大的雨,早把两人都淋成了落汤鸡,何况豆大的雨点还在哗啦啦地倾下,她帮我擦了下脸,但是立刻又是成片的水珠,连眼睛都被糊得酸涩不已。
&ldo;快去,我没事的。
&rdo;我微笑着,踮着脚扶住身后高大的刺槐树坐在地上。
生死攸关之际,早已顾不得什么干净整洁了。
虽然坐在滑腻的泥泞中,倒比站着要舒服些,那钻心的疼痛也似减轻了许多。
南雅意看我行动还算自如,也便放心了些,将一手搭在额上,略挡住打向眼睛的雨水,啪啪啪地一路踩着水洼,向来路奔去。
待她走远,我才撩开裤角,检查伤处。
皮肤上连刮擦的伤痕都没有,却已开始肿将上来,略一触碰,便疼得不行。
必定是伤了筋骨。
在这样的时候,还真要命。
可眼前的奔逃,已经片刻耽误不得。
我不能让庄碧岚和南雅意因我误了事。
咬了咬牙,我抽出一方丝帕,包住那伤处,狠狠一收。
疼痛如割,连天地也在瞬间昏暗变成了漆黑。
我屏着呼吸,不敢放松手上的力道,紧紧裹缠了两道,扣住,放下裤角,顺着指尖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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