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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表情,双唇抿得死紧,虽然眉眼低垂表现出一副听训的模样,但陈谴离他这样近,轻而易举就读透了他的不服。
陈谴一只手往身后拂了一下,将徐诀的拳头给拂松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给谁主持公道:“老师,徐诀的人格没任何问题的,只是年轻,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太成熟。”
白素珍对这个回答不算满意:“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是相辅相成的,家长也要对孩子的心智发展上点心,别因为疏忽管教导致负面倾向形成。”
陈谴知道对方已经够含蓄了,没把暴力二字明面扣到徐诀头上,但她也暗示得够明显了,言语里的“家长”
不是指他这个“小叔”
,而是今天没亲自出席的徐诀父母。
“行,我回头就跟他爸妈说一声。”
陈谴笑笑,给徐诀使了个眼色。
陈谴的眼睛太漂亮了,使眼色时一掀一阖,徐诀不知怎的忽然想起那条没法还回去的黑丝内裤,明明之间毫无关联,他却烫了脸。
白素珍以为他在惭愧,这才放过这个话题,掰扯了些关于偏科的情况。
她是教英语的,自个班里的这位优等生啥都行就英语沉底,传出去都没面子。
这方面陈谴倒没含糊:“他背词儿老神游,回去我多督促他。”
临下班时,白素珍盯着陈谴的脸,问:“我总瞅着你眼熟,以前也在贤中读吗?”
陈谴摇头:“您可能认错了。”
总算结束小谈,别家的都领了孩子回去过周末,陈谴揣着兜杵教室外,看橘色调的夕阳铺满桌椅地板,看值日生擦干净黑板写好下周一的课表,也看走廊上学生嬉戏,有人在尽头的布告栏上张贴新的光荣榜。
“在等我吗?”
徐诀收拾完书包出来,给陈谴递了瓶汽水,“喝不,让你无偿接单,我过意不去。”
“我不爱喝汽水,喝点别的吧。”
陈谴和徐诀一同下楼,“你到底把人揍成了什么样儿,你班任就差没上升社会层面了。”
“就是别人眼里犯了事的模样,”
徐诀自己拧开汽水喝了,“鼻梁歪了,还松了颗牙齿。”
“你练过拳吗,这么能打。”
“家附近的健身房每逢寒暑假就推学生卡,我蹭了几节拳击课。”
陈谴迟疑了下:“那个女生,后来怎样了?”
“谁?”
徐诀反应了两秒,“哦,就我前桌,她好好的,给我抄作业都比以前爽快。”
摩托就停在楼下生物园旁边,陈谴走过去:“那挺好。”
徐诀说:“不是才答应老师督促我学英语吗,怎么连我抄作业都不反对?”
“我不是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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