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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络娴在这里,她不能明目张胆看他。
甚至她应该避开的,这已是过分失礼了。
好在络娴是个简单的女人,年纪又轻,不大计较那些琐碎的规矩。
或者她根本想不到旁的上头去。
她自己也笑,“小叔又说这些没头脑的话。
你再怎么着,也不至于不学无术。
你二哥说你学问厉害着呢。”
“二哥那是客套话,二嫂也当真?怪道是新婚燕尔,丈夫说什么你都信,仔细别给他骗了。”
“丈夫的话都不信,还去信谁的?等你日后娶进来一房奶奶就晓得了。”
“听二嫂这意思,仿佛是要替我主张婚事囖?”
池镜的目光尽管放在络娴脸上,余光却在瞥着玉漏。
她仍在那里低着脸,仿佛觉得不该和一个男人私下觌见,但偏偏又不走开,只把头一低再低,低得恨不能拿脑袋立时在地上打个洞的样子。
也许她根本是局促得没法行动,小家子气的姑娘大多如此,甚至比不上他池家的丫头,见着个陌生男人就拘谨得厉害,手脚都不听使唤。
他不由得哼一声,极轻的鼻息,伴着他嘴角噙的笑,很容易使人糊涂,分不清那到底是轻蔑还是一种调情。
玉漏心慌得厉害,把脸偏向隔扇门外。
日影西昃,把院门外头的桂花树的影拽到对面廊下。
一地暖金色的太阳,一地暖金色的桂花点子,风却是冷的。
叔嫂两个还在笑谈,络娴扬着声线叹,“你的婚事哪里轮得到我张罗?上有老太太,下有老爷太太。
我不过是提点提点你,好叫你收收心。”
池镜反手剪到背后去,百无聊赖地把脚向上垫一垫,“二嫂说这话,仿佛我在外头的名声很不好听?”
“这可是没有的事,你在外头不乱来,家里都晓得。
我就是白劝劝你。”
池镜微笑道:“白劝两句就罢了。”
络娴尚未领会,还待要说,玉漏轻轻在后掣了她衣裳一下。
她虽不明意思,也只好住口不说了。
池镜告辞向外走,背影碾着日影,把书举起来摇了摇,“我先回去了二嫂,二哥回来你告诉他一声。”
待人走远了,络娴拉着玉漏往东暖阁进去,“你才刚扯我做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
玉漏坐下来笑,“你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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