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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漏看他一眼,明白了这包东西是他给她的。
不知是什么,她趁机摸摸,对络娴笑笑,“是穿的衣裳。”
池镜听出来她是收下了,也许是当着人不能说破,总之这时她无法推脱,只能承下他这个的情。
他暗暗盘算着,和贺台两个自往小书房里头去吃茶。
络娴拉着玉漏到东暖阁内坐,在榻上打开两个包袱皮,一包是双鞋,一包是两件衣裳。
玉漏见那衣裳都是簇新的,一件锻面一件绸面的,有件还是灰鼠里子。
池镜给她衣裳做什么?是笑她穷或看她可怜?还是拿两件衣裳收买人心?兴许都有。
她只管摸着衣裳出神。
“你发什么呆?”
络娴打了她一下,把那双鞋依旧包好,“你可别对我小叔说这鞋是托你做的。”
玉漏回神轻笑,“我怎么和他说得上话?”
“怎么说不上?方才不是他领你过来的?”
络娴说是说,却没当回事,问她的衣裳,“你到我们家来,怎么还提着衣裳?”
“噢,这是早前刚进府的时候太太请人给我裁的,今日出门,我就顺道去裁缝铺里取了来。”
络娴一面把鞋塞在榻角,一面说:“你自己去取了倒好,省得裁缝往家送,给大嫂看见,又有闲话说。
大嫂近日还对你横鼻子竖眼睛的么?”
玉漏便把俪仙不再管家的事告诉她听,“如今大奶奶得了空,常在屋里不出门。”
络娴翻下眼皮,“还得了,她不得空的时候也要抽出空来找你的不是
,如今得了空,岂不从早到晚跟你过不去?也奇了,我娘虽不大喜欢她,可她是大儿媳妇,我娘自己又常病,不好不叫她管家。
一管下来,已然管了这两年,怎么忽然又拉下脸来不叫她管了?”
“是你大哥自己去说的,叫你二嫂来管。”
“大哥怎么无端说起这个?”
玉漏故作为难地看她两眼,她果然经不住,搡了玉漏两把叫她说。
玉漏便把那晚上的事情说了,最尾羞愧地低下脸去笑,“就为这事,闹得他们夫妻不和睦,大奶奶也不得管家了。
我真是个罪魁。”
“我看她是自作自受!
这样大冷天的夜里叫人去理线,连火也不生。
再说,她平日都不大做活计的人,忽然急着用什么线?这可不是故意整你?你这个人也真是傻,她叫你去就去?”
玉漏委顿地苦笑,“这回不去,下回不知还有什么等着,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在俪仙的事上,络娴总是和她同仇敌忾,“她也就是欺负欺负你,我原先在家的时候你看她敢不敢这样欺我。”
“那哪能一样?你是正儿八经的凤家小姐,我是什么?”
络娴乜下眼去,过会笑出来,“这下好了,她也算吃了大亏,如今既不叫她管家,大哥也不理她了,看她往后还如何跋扈得起来。”
玉漏却笑不出来,眼皮一夹便夹出些泪花,忧心忡忡的样子,“还说呢,这几天时时刻刻听见她在屋里骂人。
你大哥叫我别理会,可哪里又真能做到不往心里去?改明日你大哥真复了官,不能时时在家,我还不知怎么活呢。”
须臾眼圈就红了,络娴瞧着也不由得替她担心,俪仙那个人最是记仇,真到那时候,还不把她活吞了?
正是相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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