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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持续多久，不过……那当然是越长越好。

进了餐厅，自然一眼就发现了当中最收敛也最抢眼的萧沐——一如他以往的打扮，黑色长风衣，西裤、衬衫。

上衣的裁剪非常合适，即使是坐着的姿势，依然将那几乎完美的腰线一览无余，蔡锦添忍不住笑了笑，其实，他也说不清究竟是衣服的款式好，还是萧沐的身材更好，或者，两者兼有吧。

当然，让蔡锦添最高兴的事，萧沐是一个人，没有别人，没有程彬。

跟waiter打了个招呼走过去，萧沐礼貌的站起身让他在对面坐下，接着便是一成不变的礼貌甚至是有些疏离的寒暄。

然后，萧沐点了苏打水和一盘虾饺，蔡锦添看了看菜单，其实，这种茶餐厅他来的次数可谓少得可怜，最终只是在waiter的建议下点了一份套餐，同样也叫了苏打水。

“蔡少爷不喝酒吗？”

萧沐不经意的说道，那感觉，更像是开玩笑。

蔡锦添一愣，“不喝了，其实，我并不是经常喝酒。”

其实，我只是看你喝苏打水自己才喝的。

“蔡少爷在我们eagles从来都喝的潇洒，怎么今天说不经常喝酒呢？要不是我今天胃不舒服，一定陪蔡少爷喝个痛快！”

萧沐一边笑着，一边说着最简单不过的客套话。

蔡锦添看着对面谈笑风生的人，突然觉得很失望，就好像是自己一切的努力都化做了泡影，所有的力气无处发泄。

自己已经做得这般明显了，萧沐却还是一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样子。

无论自己如何努力，萧沐都很好的保持着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就连那天的吻也化作了乌有，如果萧沐哪怕只是有一点点在意，他也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无力……客套过后，萧沐正了正脸色，“蔡少爷，经过最近一段时间，我发现，你并不适合成为eagles的特殊会员，于公于私，我都有义务劝您终止合同。”

萧沐说的公正而严肃，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本来嘛，他这次亲自约蔡锦添出来也不是为了聊天，蔡锦添这些日子以来的任意妄为已经有点儿超出他的底线了，那种陪富家少爷玩玩儿的心态也快要消失殆尽了。

“萧总，你这么说恐怕为时过早吧。”

蔡锦添软软的应了一句，却是绵里带针。

“呵……”

萧沐冷冷一笑，“蔡少爷，我做这一行也做了不短的时间，看人一向看得很准，你不适合，这是我看到你第一眼就下的结论，如今过了一个月，我还是这句话，并且，比上次更加坚定。”

蔡锦添抬头看了看萧沐不容退让的眉眼，突然，很想伸手上去摸摸。

你说我不适合，但是，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很适合我。

“萧总，很可惜，现在我恐怕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只是一瞬间的失神，蔡锦添就恢复了常态，用很是坚定的语气礼貌的、也强硬的回绝了萧沐。

可能，那种人与人之间的感觉便是如此，隐隐得有些不一样，然后那种特殊的存在感越来越重，直到根本离不开。

“呵……”

又是那样，萧沐无奈的笑了一声，心道这个大少爷还真是不好啃啊……“蔡少爷，我想您可能只是心情不好，需要有些什么来填补罢了。

如果你想玩，我可以介绍很多地方给你，至于eagles，我还是那句话，确实不适合你。

我们一向是礼尚往来，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大家有什么不愉快。”

萧沐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也逼得很紧，换一个说法那就是我萧沐看在你们蔡氏的份上一直给你面子，如果得寸进尺的话，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气氛也尴尬下来。

正巧此时，waiter端着晚餐上来，化解了一触即发的不安全因素。

餐盘摆好，蔡锦添看看萧沐面前的东西，有些发愣——他要的一盘虾饺，一共六个，而且都不大，按他们这个年龄的男人来说，是无论如何也吃不饱的。

突然想起刚才萧沐说自己胃不好，想来确实不是假话。

萧沐看着自己的虾饺，露出些犹豫的神色，随后，夹起一个递到蔡锦添面前，“蔡少爷，这盘虾饺，我确实吃不完，但又不想浪费，味道做得不错，你尝尝。”

萧沐说的是实话，从小他就对一切的浪费行为深恶痛绝，偏偏现在他的胃对除了酒精以外的东西，都失去了好感。

蔡锦添的手不听使唤的把盘子递了过去，毕竟，这可是萧沐…亲手夹给他的啊……萧沐给蔡锦添夹了两个，然后各自吃起来，萧沐在心中暗自盘算，今晚，非要拿下这个眼高于顶的蔡家大少爷不可……慢慢悠悠的吃了几口，萧沐接着说道：“蔡少爷，其实我明白，你只是……蔡少爷，你没事儿吧？蔡锦添！”

萧沐一抬头，发现蔡锦添脸色煞白，一手扣着自己的脖子，微微张着嘴，整个面部都紧绷着，明显是呼吸非常的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