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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他顿了顿，绝望道：&ldo;我是雷古勒斯?切尔奇。

&rdo;纽约街头一条小巷的咖啡馆里，午后的阳光洒在木头桌椅上，咖啡在马克杯里散发出袅袅的热气。

&ldo;白摩卡。

&rdo;雷古勒斯看着邓凯文面前的咖啡杯，&ldo;你还是喜欢喝这种甜蜜的东西，爱好完全没有变，真让我感觉微妙。

&rdo;邓凯文淡淡的道：&ldo;昨天还在报纸上看到的人今天就坐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也觉得很微妙。

&rdo;&ldo;雷古勒斯?切尔奇这个名字对你来说只是报纸上的一组词而已？&rdo;&ldo;……&rdo;&ldo;太让我伤心了，好歹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你才十八岁吧。

&rdo;邓凯文眉梢几不可见的一跳，&ldo;我们‐‐我们是什么关系？&rdo;他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充满不确定，还有点尴尬，仿佛心里已经有了模糊的答案。

雷古勒斯微笑：&ldo;我们之间有个交易。

你要我帮你逃离ga和埃普罗，因为你不想被改造成一辈子见不得光的黑道少主。

而我希望你……嗯，认真考虑和我发展比较长远的亲密关系。

&rdo;邓凯文不自觉的张开嘴，几秒钟后突然低头喝了一大口咖啡。

看他的动作，仿佛很想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咖啡杯里去。

雷古勒斯说：&ldo;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看看这个。

&rdo;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旧手机，调出照片递过去。

老式手机屏幕上显出模糊的画面，年少时代的邓凯文和雷古勒斯并肩站在花园里，穿着休闲的家居服，风吹起他们的头发，两人脸上的笑容都自然而放松，让人看了就心情愉快。

&ldo;……这是哪里？&rdo;&ldo;九年前，旧金山。

每年夏天我们都会去我在旧金山的度假别墅小聚两三个星期，没有保镖，没有任务，没有无处不在的记者。

每年我们都这样消夏，直到你声称要结婚的那一年才结束。

&rdo;邓凯文真的呆了：&ldo;我？结婚？&rdo;&ldo;西妮亚?米兰达，在你们结婚典礼上被枪杀的女人。

&rdo;雷古勒斯笑了一下，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ldo;‐‐埃普罗杀了她。

&rdo;有些往事说出来，至今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午后的阳光洒在咖啡馆粗糙的木地板上，桌面陈年的花纹斑驳不清，仿佛咖啡深深洇进木头留下的痕迹。

雷古勒斯坐在角落里，从很久以前初遇的那天雨夜开始说起，一点点复原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回忆。

他的讲述有些地方非常杂乱，因为时间太久了，他的记忆显然发生了重复和混乱。

有时候他不得不停下来，纠正一些事情的细节，或者是时间。

&ldo;你二十岁生日那天我们去的是荷兰，不是奥地利。

我们在那里因为一些琐事发生了争吵……我们之间好像经常因为无足轻重的小事而争执。

你从来不让步，我也不曾妥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