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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翘不想插手季念的家事,坐在旁边瓜子嗑到一半,不小心笑出了声。
一边季盛兰听了脸色一阵青,屏了屏气没屏住,反倒喊了声“有什么好笑的”
,和苏翘掐了起来。
两个人都不是好脾气的,苏翘在那儿看戏看得好好的,突然被人顶了一句,哪能退让?
眼见这火莫名其妙被拱了起来,最后还是季念打了个岔,提起了前些日子陆子明遣人来订雅间,季盛兰这才想起前来的意图。
季念也没多说,只让她那大姐姐回去同姐夫说一声,苏翘已把觉春楼最大的雅间给他们留好了,这两人才互瞪一眼,勉强消停了下来。
本来这事到这儿也就结了,偏偏是季盛兰走之前,朝季念不知是告诫还是提醒般地丢下了一句——五月酒宴,还邀请了嘉裕侯。
酒宴这事说糟心也糟心,不过还没糟心几日,又传来一道消息。
五月头上的宴,延迟了。
不仅如此,季念和崔靖的那点传闻很快就街头小巷新传开的消息盖了过去。
新政推行让许多逃税的地方官员没了空子可钻,于是便有人以各种理由克扣百姓,导致许多地方起了乱子;而官居兵部员外郎的陆大人本该升任兵部郎中,却因此事牵扯进一军卫惹得龙颜大怒,整个兵部都没讨着好。
这宴就这么延了,苏翘一阵高兴,反倒是季念,看起来没这么兴奋。
这些日子觉春楼事务繁多,她一连早出晚归了好几日,连晚膳都没顾上用。
正值五月初五,她便同苏翘说好,歇一日不去觉春楼了。
这日清早,季念照例起了个大早。
季念起了之后,看了眼宅子外没人在等,又看了眼西侧暗着的屋子,生怕吵醒屋里的人,脚步极轻地走开了。
她去后院搬上瓢盆和食材,绕到了后山的小溪边上。
宅子的后面有一条小溪,清澈见底,捧着便能喝,她常从那处取水。
可方到溪边,季念就见一人半蹲在那儿。
听到脚步声,谢执淡淡抬起眉目。
季念步子顿了下,才向他走去:“你怎么在这儿?”
谢执拿了柄桸杓,慢条斯理地舀了勺水上来:“院里的腊梅树缺水了。”
西厢房外的那颗腊梅树谢执从来时便开始照料,他们住进宅中多久,便养了那腊梅树多久,如今竟真的有了点起色。
季念蹲在他边上:“没想到你对那颗腊梅树那么上心。”
无心一言,谢执也没搭话,只问:“你又怎么在这儿?今日不出门了?”
这些日子谢执吃的都是她前一日带回的剩饭剩菜,他本人没说过什么,季念倒是挺过意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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