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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她只能将它埋在心底,无从诉说。
“姑娘要是闲着,怎么不去作画?”
阿渔以为她无聊,开口道。
姜杏之摇头,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思做旁的事。
一个时辰前,皇帝出行的仪仗鼓乐声隔着街巷,从御街传到西宁侯府,现在仪仗估计已经到明山了,只是也不知道长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不知道这件事前世有没有发生过。
若是发生了,这是不是表示这次他没有成功拿回他的身份,还会像上辈子一样,直至两年后,他才重新成为皇太孙。
若是如此,陆修元是不是就还可以再陪着她一段时日
念头一起,姜杏之就克制不住自己的猜想,她也不能忽略到心中飞快闪过的欢喜。
她觉得自己自私极了,她竟然在心中盼望着陆修元计划失败。
姜杏之心里难受,望着膝上沾的油斑,手指抹着它,试图将其擦干净。
她虽不知道长具体的计划,可也明白这是他定已筹备许久,过程也必然是十分凶险的。
她心尖儿一拧,面色泛白。
涉及到道长的安危,她想,只要他平平安安的,便是他们再也无法相见也没有关系的。
姜杏之不喜欢这样的满脸愁绪的自己,明明刚回来的时候,她说这辈子她要活得随心,活得开心,她要潇潇洒洒地过完这一生。
姜杏之厌弃地埋着脑袋。
“姑娘,你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要是姑娘不想作画,便不作了。”
阿渔慌张地说道。
姜杏之摇头:“和你没有关系,我在想些别的事。”
松了手指,才发现手指被她搓得通红隐隐作疼。
“那姑娘还是进屋想吧,今日虽有太阳,但待久了也有些冷。”
阿渔道。
姜杏之应声,弯腰抱着蒲月和仲秋回屋。
谁知她进屋不久,天就阴沉了下来,刚刚还高挂空中的暖阳躲进了乌云中。
四周诡异的安静了下来,风平树静。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
阿渔抱怨道。
香净也正奇怪:“看这样,该不会要下雪了吧!
可这才什么日子,我记得去年是十二月月底才开始下雪的。”
十五仰头看着天色,和她们说:“我们先去把被褥收回来,以防万一。”
香净点头,匆忙的把被褥收进屋。
屋内慢慢冷下来,冰人刺骨,姜杏之帮着关上窗户,站在窗前瞥见南边明山方向的天空昏暗晦冥,仿佛预感着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姜杏之难免更加心慌。
望着天空,片刻之间,竟然真的飘起雪花,没过多久,地上就白了一片。
“还好也到下午了,该晒的也都晒了。”
阿渔和十五正在换将杏之的被褥。
十五拍拍蓬松的被子道:“姑娘晚上睡这床被子定不会怕冷了。”
“也不知雪什么时候停,估计晚上会冷,还是要将汤婆子备好。”
香净在一旁点着熏香,准备熏被褥。
“知道的,不过今年这么早就下雪,庄稼人怕是要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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