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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掉价了吧?”
萧潇岳撇着嘴道:“人家堂堂正正的世家子弟,八成在长安有熟人,学了你的本事,自然要另寻出路,莫非还跟你兄长我一样,天天守着你这个土财主不成?”
接着翻着白眼道:“有些人,放着真的兄弟情不顾,非要教什么弟子,如何打眼了吧?”
被萧潇岳嘲讽,罗云生心里却不见丝毫郁色,笑着说道:“若是他被人三言两语匡走,只能证明我这个做先生的,能力不足,前景不佳,不值得他人托付罢了。
行了,你且回吧。”
萧潇岳跟球一样,根本不管罗云生的送客,在锦垫上滚来滚去,防备田猛薅到自己衣领,语气中带着千万不满道:“云生兄弟,莫要以为哥哥不知道你又寻到了发财的路子,无论如何你也带我一程。”
“我这都是小钱,而且颇为辛苦,你何必掺和?”
罗云生警惕道。
“你怕是不知道为兄我在长安城的名号。”
萧潇岳气势雄浑道。
“无非散财童子四个大字。”
罗云生嘲笑道。
“那你还赶为兄走,你不知道为兄的大排场是需要钱财的么?
赶紧带为兄发财,最近长安城赛车的赌金又涨了,为兄输得厉害。”
罗云生摇头轻叹道:“你非要与我合伙做生意,也不无不可,只是我做的生意都是些看起来有辱门风的东西,你便不怕族中将你逐出家门吗?”
罗云生对于从商倒是没有啥羞耻感,但是总感觉自己做的事情,容易被儒家的大佬们嘲讽。
“呸。
老子对于长安的傻货们来说是散财童子,但是对于族人们来说,却是地地道道的财神爷,没有我在长安银弹开路,萧家的生意如何并行南北。
至于丢不丢脸,无所谓,为兄反正不在乎。”
罗云生道:“既然如此,那你也来试试?”
“走着。”
萧潇岳腆着大肚子,一点儿都没有世家子弟的风范,跟着罗云生来了鸡场,就开始学着工人的样子薅鹅毛。
正在薅鹅毛的两个妇人,看着衣着华贵的萧潇岳满头大汗,顶着鹅屎在笨拙的薅鹅毛,一脸的惊愕。
要知道,这位可是萧家的公子,怎么也干起这种行当来了?
妇人们的心思简单,总是觉得这种大户人家的公子,是危险人物,所以不自觉的离着萧潇岳远了一些。
罗云生走到操作台,看着这家伙笨拙的样子,便对几个妇人摆摆手,“你们过来教教他,一定要让他明白工序。”
田老头老颤巍巍的说道:“郎君,这可是萧家的公子,来这里掏粪薅鹅毛是不是有些不好?”
这年头贵族可是相当讲究礼仪的,这要是让人家家长知道了,不来砸了庄子?
罗云生拍拍手,望着堆积如山的鹅毛,摇头道:“有些事情自己不懂的原理,很容易让外人欺骗。
他想跟我做生意,怕吃苦怎么行?”
“老田,你先看着他,别让他调戏庄子里的妇人!”
正在干活的萧潇岳肥脸一白。
狗日的罗云生是到底有都看不起人,小爷我是多么堕落,会对一群寡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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