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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是想叫子舒一并买些棉花回来的。
但想起李蘅嫌弃,便拆了自己的一件袍子给她用。
李蘅很是满意,取了东西往湢室去,这回算赵昱有眼力见。
她出来,捂着肚子去提炭火盆上的水壶。
“你要做什么?”
赵昱瞧见了,不由问她。
“洗啊。”
李蘅回头看他,脸颊浮起淡淡的粉,笑道:“不洗回头用什么?你难道还能给我做一堆,换一次扔一次吗?”
她说到这里,意识到赵昱大概是真的不懂。
他这人冷肃得很,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赵昱怔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上前,接过茶壶:“你腹痛便去床上歇着,我来。”
他说罢,提着茶壶便去了。
李蘅
怔了半晌,扶着额头上了床,赵昱居然愿意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她总觉得今日的事有些不真实。
不管她如何不信,她来葵水四五日,赵昱便实打实地照顾了她四五日。
衣裳什么的都是赵昱洗,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除此之外,赵昱还询问了大夫,日日给她煮红糖枸杞益母汤来吃。
李蘅只窝在床上,要么坐在炭盆边看书,几日下来,气色倒是养得比前几日舟车劳顿时要好一些了。
“赵昱,东岳的国君一直病着,整个东岳,都是皇后在做主。”
李蘅趴在床上,手中捧着《东岳风土人情》,抬头看赵昱:“他们那个太子,都已经二十多岁了,难道还不能监国吗?”
赵昱让人给屋子里多加了一盆炭火,整个屋子暖融融的,他坐在床沿处,给李蘅剥着栗子,四周弥漫着甜甜的栗子香。
这几日,赵昱已经陆陆续续将东岳朝堂上的情形同她说了。
东岳国君身染恶疾,每日卧病在床,不能处理朝政。
朝中一切事务,都交由皇后一手打理。
东岳的太子并非皇后所出,但一直养在皇后膝下,太子生母早已不在人世。
东岳皇后年纪也不小了,照理说,应该扶持太子处理朝政才对。
东岳太子没有生母,皇后扶持太子应该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吧?
当然,东岳这几年没有冒犯大夏疆土,也是因为国君病重的缘故。
若非如此,两国边境不会那样太平。
“你记得,我前日和你说的那个女将军吗?”
赵昱剥了一颗栗子递给她。
李蘅不伸手,支起身子凑过去,小狗似的将栗肉含进口中。
唇瓣无翼尖擦过赵昱的指尖,她抬起潋滟的眸子朝他笑:“甜的。”
赵昱耳朵逐渐红了,转开目光,又取过一颗栗子,继续剥着。
李蘅将口中的栗肉咽下去,才又问他:“你说的女将军,是那个冯殿香吗?”
她之前听过冯殿香的名头,冯殿香似乎还和她父亲对过阵。
当然,是她父亲更胜一筹。
“嗯。”
赵昱颔首,又喂她一颗栗子:“冯殿香是东岳皇后的嫡妹,能文能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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