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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着阳光撩开眼皮,长长吸了一口早晨的温热空气,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摸进主卧浴室,脱衣服洗了个晨浴。
温热的水扑在身上,哗啦啦冲刷满身疲惫与困倦。
席歌站在洗了片刻,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昨天受了重创的腰间伤口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淡淡的伤疤;但胸口心脏位置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点浅浅的血痕,像是被人拿着工笔刀接连划了几道似的。
怎么回事?我记得昨天战斗之中,我心口没受波及啊?席歌纳闷地搓了搓胸口的皮肤,想把血痕给搓掉,可是直到将皮肤都搓得发红了,也没把那几道血痕给搓掉。
席歌仅余的那点困意也飞走了,他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胸口上的血痕不是什么工笔刀划拉出的痕迹,更像是……有人用红色的笔在他胸口上画了几道?席歌:“?”
怎么我的胸口上会有红笔的痕迹?席歌:“!”
昨天有人和我一起睡觉!
他忽然拉开浴室的门,在水流声中冲外边大喊一声:“皮皮!”
声音落下,莱茵出现。
还以为席歌有什么事情的莱茵甫一出现,就看见站在浴室门口浑身滴水的人。
席歌:“皮皮,你是不是趁我们一起睡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莱茵:“你先穿衣服……”
两人同时说话,同时听见对话说话。
席歌立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才没有任何问题,围巾好好地围着我的腰呢!
他再度抬头:“不要转移话题皮皮。
就算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也不会怪你的皮皮。”
莱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血族最昏昏欲睡的大早晨接受这样的挑战。
昨天看到的种种父母对孩子的爱的图片突然不能帮他了。
他就算血痕五分钟的僵持之后,席歌整理整理衣服,莱茵整理整理情绪,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谈话。
天气正好,席歌披着件衬衫,喝着刚刚泡出来的黑芝麻糊,问莱茵:“我的胸口为什么会多了这个东西?难道是我睡觉的时候你用红笔画出来的……”
莱茵嘴角抽了一下:“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席歌深思:“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好玩吧?”
莱茵:“这好玩吗?”
席歌纳闷:“不好玩吗?要不是昨天太累,也许我会抢先对你这么做。
两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光睡觉多无聊啊,当然要做点睡前运动,聊聊天打打牌摔摔跤,什么都可以。”
莱茵:“……”
他意识到自己和席歌的思维差异究竟有多大了。
也许这就是东西方的差别,以及父辈和后裔的差别。
他忍耐地解释:“昨天晚上我们都好好地睡觉,我没有撕开你的衣服,也没有在你胸口乱涂乱画。”
席歌撇了撇嘴。
说实话,他有点失望,他本来还挺期待和皮皮玩点各种花样的睡前活动呢。
他再度低头,用手指在自己胸口上乱画:“那这个东西是怎么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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