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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问:“yan呢?”
发过去的消息没人回。
“炎炎出去了,等他回来我和他说。”
“嗯。”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禇钦江有些心神不定。
他曾往返于首都多次,每回都觉得难熬,治病七年,听上去是一个没有重量的数字,却比什么都艰难,他靠着家人的陪伴,走到了今天。
这里经过的每一条街,每一处角落,伴随消毒水味与医疗器具的机械音,扎根在记忆里,如影随形。
幸运的是,除了上一次,身边都有路倏。
但这一次依然没有。
车窗外熟悉的风景掠过,灰蒙蒙的缺少阳光,无故让人烦闷。
老师见禇钦江兴致不高,笑道:“是不是不太适应?刚来是这样的,听说你是南方人,应该很少来这边,想家里人了?”
禇钦江不否认也不承认,只道:“有点累。”
“大早上赶飞机确实挺累的,等会儿到宿舍好好休息,放松放松,别绷着,”
老师开了两句玩笑,“就当来旅游了,旅游之余顺便学习。”
禇钦江点头,没说话。
几十分钟的车程,总算赶到集训营。
集训营是近两年特地为国内竞赛培训建的,教学楼食堂和便利店等等应有尽有,哪怕期间不能随意外出,也能解决大部分生活所需。
老师把人送到宿舍后离开,禇钦江推着箱子进去,里面已经有人在了。
那人正在铺床,见状一撑梯子,敏捷跳下来,热情道:“哈喽,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
禇钦江婉拒,把箱子放到一边,“我东西不多。”
“我叫汤昀,日字旁的昀。”
汤昀长得高高大大,一头利落板寸,目测是个爽快人。
他从桌上黑色塑料袋里掏出两个橘子,放到禇钦江桌上,说:“这儿就咱俩。”
禇钦江环顾了一圈宿舍环境。
国家集训队学生少,一间宿舍两个人,上床下桌空间开阔,又因为装修没多久,所以东西看上去都很新。
室友也是个自来熟,应该不会太难相处。
“谢谢。”
禇钦江拉开行李箱,拿了几个沈含包好的糯米糍,礼尚往来道:“褚钦江,钦慕的钦,江水的江。”
汤昀接了,好奇道:“年糕团儿吗?什么馅儿的?”
“糯米糍。”
禇钦江半蹲,整理衣物说,“两个口味,奶黄流沙和红豆馅。”
“你是南方的吧?说话给人感觉就像。”
汤昀拆开糯米糍,咬了口,“这东西我只听过——好甜,还不错,挺好吃的。”
禇钦江嗯了声,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简单收拾了会儿,铺好床,汤昀提议:“去食堂吗?我有点儿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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