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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也起身,对爹娘拱手道:“神医二字,沈某委实不敢当,王爷王妃还是直唤我名讳吧。
郡主年方二八,正是天真无邪之龄,能收郡主为徒,是沈某之幸。”
阿爹又给我使了眼神,我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捧了杯茶,踏着极其缓慢的步子踱到沈珩身前,手一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眼睛,“师父喝茶。”
沈珩的眼眶瞬间就泛红了,接过我手中的茶杯时,手是抖着的。
我万分讶异,师父喝茶四字,顺着念倒着念,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四字,怎地沈珩一听竟有如此大的反应?我思索了下,莫不是本郡主乃是香饽饽,沈珩如今得我为徒,一下子就高兴过头了?
沈珩喝光了我给他倒的茶,放下茶杯时,他的掌心里多了根桃木簪,他俯□子,亲自将桃木簪插在了我的发髻上,他凝望片刻,目光里有些动容,他微笑着道:“阿宛,这是为师给你的见面礼。”
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发髻上的桃木簪,还未碰到,阿爹已是发话了,“阿宛,还不谢过师父?”
我唯好缩回手,对着沈珩行了个师徒礼,“谢过师父。”
沈珩的目光变得柔和。
我回到兄长身边时,兄长对我道:“阿宛,你这师父待你挺不错的,你头顶的那根桃木簪颇具年代,估摸着是棵百年桃木,有辟邪安神之效。”
我对发簪饰品一类并不在意,对拜师也不在乎,若说让我惦记在心头的也只有迟迟未出现的易风,“阿兄,易风何时出来助兴?”
兄长瞅了我一眼,眼神颇是怪异,“嘿,阿宛,你该不会是对易风上心了吧?”
我还未答话,兄长又自个儿摇了摇头,理所当然地道:“想来也不可能。”
“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兄长笑道:“快了,等待会的歌舞一完,就轮到易风了。
我可是专门为你请来的。”
阿爹此时又唤我了,“阿宛,跟你师父坐在一块,好好地培养师徒之情。”
我应了声“哦”
,便挪了位置。
在沈珩身边坐下时,我眨了眨眼睛,很乖地喊了声“师父”
。
沈珩的目光愈发柔和,也回了我一声“阿宛”
。
不知为何的,我蓦然想起前些时候从坊间里偷偷买回来的话本,话本里有一段便是说小姐与公子相见时,小姐羞答答地喊一声“公子”
,公子亦是深情款款地回一声“小姐”
。
我摸着下巴,总觉得话本的场景似乎跟现在有些相像。
只不过师徒之情跟话本里所写的男女之情一样么?唔,都有情之一字,估摸着也差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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