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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明天我们去亚特兰大,重新给你买几部新的。
」
「我甚至连她的号码也不知道啊,当初只是立即存入了电话簿。
」我抹去泪水,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对着他连踢带打,男人依旧背手而站,任由拳脚雨点般落在身上。
不过在被我踹中下体后,终于有些恼了,一把掐住我脖子拖到面前,抱起腰肢就预备背摔。
天竺菊大叫不好,就打算上前援手,恰在此时,一颗銹跡斑斑的圆物划过半空,稳准狠击中男人面门,此物掉落在地,散发出大量红色浓雾,立即遮蔽全部视野,火警感应喷淋侦察到异常,纷纷打开泵口,水幕粉尘喷薄而下,这居然是颗快过期的催泪瓦斯。
男人还没釐清是怎么回事,更多的烟幕弹丢了过来,建筑的火灾警报声乍起,顿时响彻天际。
在我们的背后现出四、五条黑影,有的身着厨师工作装,有的兜着侍者的围裙,还有的索性身披雨衣。
这些不速之客统统头戴着大门入口处分发的马面头套,不由分说抓起我俩的手冲出了廊道,任由两眼一抹瞎的男人在走廊深处头撞南墻。
到了自动扶梯口,满目都是骚乱的人,乱哄哄挤作一堆。
我俩也分别戴起头套,混杂在人流里,就这样出了鸳鸯馆。
在一个厨师装的人指引下,眾人到了停车场,这些家伙纷纷跳上机车,载着我们分别往马厩和酒店两个方向而去,走进空荡荡的宾馆,我取回预先藏好的包袋,当出了玻璃门,天竺菊也从马厩带出了马,在大镇外的铁丝墻前匯成一路。
我被扶上製势开始跟在摩托背后,快速下了主干道,然后在荒野中疾驰,以期避开路口呼啸而来的消防车。
就这样仓惶奔波了半个小时,身后的伊腾顿成了莽莽夜雾中一个光斑,我俩被带到一座破败不堪的楼宇前,一个家伙跳下车,走去一堵坚墻前打开对讲机呼叫,伴随阵阵沉闷声响,空地间一口像化粪池盖子的石板缓缓移开,露出底下偌大的空间。
为首者让我们不必介怀,只管如履平地下去,自己率先推着机车走在头一个。
这是一条不知用途的走道,到处可见承重水泥垛和黑色铜管,顶高约莫四米,满目都是毛糙的塔花墻皮。
牵着小拽女的我们在底下走得特别压抑,马儿也有些惊惧,不时打着响鼻环顾四周。
随着脚步游曳,远处慢慢亮起一个光点,那是别人点燃的柏油桶,这些人摘去头套丢入火中,顿时难闻的橡胶臭味弥散开来,黑烟蔽眼没法待了。
我等继续向前很快爬上路面,最终抵达了一块被建筑围起来的天井。
那里另外等着叁个人。
「两位小姐,现在安全了,休息片刻再说其他。
」惨白月光下,这些人脱去外套摘去帽子,我方才看清模样,她们清一色都是白人女性,有些长得还行有些则很普通,总体面貌较年轻。
所有的陌生人里,只有一张熟脸,此人就是白天马赛时的另一位仪宾小姐。
「我也见过她,你别理会这些,先上马,这个鬼地方全是疯子!
」天竺菊点点头,将我拢到身后,从背后拔出一把来歷不明的餐刀,端在手里挥舞,叫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带我们到此干嘛?我警告你们啊,别再继续靠上前!
」
「天这么黑,抡刀乱舞容易伤到自己,万一刮花了脸蛋可就不好玩了。
」仪宾小姐摆摆手,示意这些陌生女人后退,自己在原地坐下,从背包里翻出几个塑料盒,里面端的是夜宴上的各色烤肉和生啤。
她将食物踢到我俩脚边,说:「我能明白,发生一连串来不及思考的事,人会变得慌乱,对谁都带着敌意。
但我们不是坏人,只是不愿看到姐妹们遭人轻辱。
」
我骑着马在这片空地绕行一圈,统统都是死角,唯一能出去的路,就是刚才我们进来的口子。
挡道的女人们也不横加阻拦,纷纷退去两边,摆出一副想离开就离开的架势,天竺菊站在原地朝我点点头,表示暂留无妨,将餐刀重新收回裤袋。
跃下马后,我取过酒肉与这些人对饮起来,天竺菊在身后暗暗捏了我叁下手,这是在告诉我,面前之人便是那莉莉丝姐妹会的邪教教眾,她认识其中几张脸,只是以这种方式相遇,是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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