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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我来说说发现的细节,以及难以解释的谜面。
咱们踏破企湖前,这里的烈焰刚刚熄灭,所以爬洞会觉得很热。
然而下到这里后,腥味却盖过了焦烟,为什么?这恰巧证实了假说成立,附近应该有通向外界的露洞,将烟尘排走了。
不然,播报放的野火,又怎会烧及这里?」布雷德利顺手捡起一截燃烧的枝椏,忽然话锋一转,问:「可是这里空空荡荡,又是怎么起的火?」
「你怀疑是怪树在作祟?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眼镜走上前,陪着他一起看着木炭。
「不,那就是棵普通的树,可能具有掠食性吧,与此无关。
我查觉到木炭的燃点很奇怪,但不排除现今我已是老妖,触觉大大退化了。
你来的正好,用手试下温度,然后将结果说来听听。
」男子将树丫凑到他跟前,神秘兮兮地答道:「年轻人应该多了解些本地歷史啊。
」
眼镜将信将疑地把手指临近余烬,放下又触电般移开,脸上堆起更多困惑。
随后又反復试了几轮,得出的结论是:炭火虽烫手,但实际温度却偏低,可能仅有七、八十度左右。
我与天竺菊对此嗤之以鼻,伸手去试,果然温度低得吓人,马洛这还是往高里说了。
「那它又是怎么爆炸的?你简略些半分鐘说完,随后我等再决定去向,毕竟番茄还躲在附近某处,难道你想再被她啃食脑袋么?」紫发妞心有余悸地四下环顾,似乎两眼一抹黑。
「那种痛楚我此生都不愿再尝一遍。
好了不打哑谜,瞧见壁炉前一堆蜡油般的东西了么?眼神好的你,不难发现个中夹杂着白斑状的星点,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并不是霉菌,其实它们是棉絮,受外界高温烘烤,產生了压缩气尘大爆炸,其威力足以炸裂混凝土,将这座破屋暴露了出来。
」
棉花也会爆炸,是我头一回听说,对此不置可否。
但据精通化学的布雷德利介绍,在战乱年代,棉花属于军需物资,它很不稳定,当空气中含量超标,特别容易气爆。
可建筑中哪里会用到棉花?只有建造隔音墻,所以这间密室,因为某些原因被关闭了,有人采用混杂进特殊材料的板材翻修,为的就是永不被人发现,将破屋以及它背后的故事封存起来。
「那你觉得,是谁修造了这里?女神峰以往我时常路过,绝想不到地底会是这付光景。
」眼镜耸了耸肩,更进一步问:「你说我不懂本地歷史,这点我承认,谁没事会对自己老家津津乐道呢?所以我所获悉的,就与吉普森本地志标牌上的内容一致,难道你知道原委?」
「其实我也不甚明了,总不能凭空说些不着边际的假设吧,咱们只能遵从现实进行排查。
在莉莉丝们崛起前,这座土坡曾是别人的不动產,据说也是个邪教,但他们不搞乱七八糟的仪式,深居简出,长期以来没引起别人关註。
」男子问我要过一支变色龙,悠然自得起来。
古旧派的姐妹会大长老,在生活中与布雷德利认识。
此女有着世俗身份,在附近一间体育馆供职,因儿时服用四环素,牙口时常溃烂,有时会问他买些神仙水止痛。
几年前,她约上志同道合的妇女们搞串联,以十分低廉的价格获取了贝巴因道场產权,直到那时人们才发现,屋主们早就搬迁去了外省,这座军堡在多年间长期被空置。
活跃在七零年代末的村民,曾有幸接触过这伙神秘屋主,相传他们足不出户,日常所需都是从附近农庄喊人开车送货上门,例如艾莉森老公的爹,就是长期供应商之一。
没人知道他们究竟在折腾什么,整片丘陵安安静静,活像荒废了那般。
他们最后一次被人瞧见,是八八年最寒冷的凛冬,在那之后,就变得渺无音讯,走得不知去向了。
「原来如此,那他们也搞祭祀么?道场中央高悬的木雕羊头,据说就是他们留下的。
」
「有关这点,你应该去镇上调查资料,亲自造访他们才是,这群人也已年逾古稀,若都还活着也快八十了。
长期以来,我的理解与你一致,但今天实地下到这里后,却又有了新的看法。
我觉得,对外所谓搞邪教,很可能是个幌子,因为只要不闹事,就没人会对他们產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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